“唉,我又被始乱终弃了。”
小欢留恋的看一眼自己的家,把阿猩和蛋蛋往灵宠蛋里一塞,拉上小小贺,以逃命的速度跑出了家门。
“姐姐,我们为什么要走?”
“别理那两个人,多看一眼会怀孕!”
......
没想到他们刚出家门,便看到十多个修士迎面而来,穿的正是仙璃宗的服饰,走在最前面的是她的九师弟江源。
“老九,你们去哪儿?”
“七师姐,真是巧,师傅让我们来接小贺师弟回宗门。”
奇怪,怎么是师傅,而不是王真人,怎么只接小贺,不接自己呢?
“嘿嘿,师傅说如此琅琊界内妖息动荡,恐小贺师弟会有麻烦,说是年也过完了,玩也玩够了,该接他回去了。”
“那我呢?”
“师傅没说,七师姐自便吧。”
......
小欢郁闷了,不被重视的感觉真的不好。
索性回到无忧之境,四仰八叉的躺在草地上,一个人的寒假真是无聊。
有情人,情人在闭关;有朋友,朋友在恋爱;有兄弟,兄弟回家了。
在草地上打了几个滚,站起身来,祭出彩云罗飞到海面上,此时正是涨潮时分,惊涛骇浪,如同万马奔腾呼啸而来,带起白浪滔天,大有翻江蹈海之势。
小欢立于潮头,一次次的挥剑,剑光飞舞,尝试着将那迎面而来的巨浪用剑法缠住,再以灵力带动剑意将浪涛控制。她想起一句歌词“挥刀断水水更流”,水无形而强大,柔若无骨却又有摧山击石之能,每一剑的挥出,并非要将这惊涛斩断,而是要让水浪随着她的剑气行走,面对这无边无际的海浪滔天,心情豁然开朗,现在她还不能做到排山倒海,但,终有一天,她要以手中之剑操控自然力量。
以前她在海上练剑,都是选碧波平静之时,从这一天起,每日涨潮,小欢必然飞到海上,穿梭在浪波之中,剑如长虹,势如破竹。每当海上有风暴袭来,她更如一只无畏的海燕,飞翔在风雨之中,像飞舞的精灵,欢乐的自由自在的在海浪中驰骋,有时还会顺手搭救一两只遇险的船只。
看着大海的潮汐,享受着与海浪搏斗的快乐,而当大海平静时,她要么寻块隐蔽的礁石打坐入定,要么平躺在海面上感受着海水的涌动,乾坤镯里有的是食物和灵泉,阿狸和蛋蛋隔三差五的从无忧之境跑来陪她一起玩水。
海上有日夜,起初小欢沉浸其中并没有留意,到后来她也懒得去想这些了,有时一打坐便似过去很久,开始阿狸还记得,后来连它也记不住了。
当小欢再一次从那块隐藏的礁石后出来时,她已是筑基圆满的修为。
深深的吸一口那带着浓浓咸腥的空气,小欢亮出了她的剑,这柄剑已跟随她多年,初时只是没有开刃的玩具,但经过乌晶玄英的不计其数的打磨,无数次浴血奋战,早已是一柄真正的剑,与剑修息息相连。
阳光下,剑华如冰,寒光凛凛,一剑劈出,那浪波从中间断开继而与剑光融为一体,海浪飞卷却又化做绕指柔,剑气飞扬,将那原本怒潮汹涌的巨浪恣意舞弄。
团团白浪在剑下散开,如同落花纷纷,又如山谷中盛开的玉锦兰,小欢的心怦然一动,她似乎看到那莹白如雪的花海中,那个久违的身影。
心念已动,此处已留不住她,驾上彩云罗,向着璇玑阁飞去。
老家伙,你还活着吗?
身死道消,想都别想,你那些老情人的事还没有和我说清楚,尤其是那个叫什么贞来着的,妈蛋,贞子吧!
小欢并不知道,她竟已在这海上足足十年!
她只想着与海打架,与海较劲,并不知道她此时已经领略到更深层次的剑意。
纵使她还只是筑基圆满的低价修为,但她的剑法已足能傲立于剑修之中。
十年光阴,对于普通人来说是青春是生命中不可重复的时光,而对于修士们却只是漫长生命的一个瞬间。
炎赤之乱虽暂时平息,但仍是暗潮涌动,羽翼未丰,它并不急于一时,既然四大宗门要联手灭它,不如隐匿蛰伏,再等一两百年力量充盈时重出江湖。
然,另外三大妖王中的白鹤,却已怒发冲冠,它终于发现,原来被它制住二十多年的那个人,竟然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他不是早被困住,怎么竟能逃脱?
早在十多年前,他便已然离去,只留下一具空壳日日夜夜经受着妖息的侵袭。
岁月荏苒,十年过去,五岁的孩子已经长成翩翩少年,仙璃山的小院内,他正翘首以盼,那个不知在哪里玩儿了十年的人,就快要回来了。
一一一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