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种预感,恐怕这次莫名其妙求上门来的事会很棘手。更重要的事,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两位钟家兄弟。不知为何,易清总是感觉这两人有些诡异,不是很放心。
听闻易清愿意出手,钟灿华两人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均是发现了彼此眼中的那抹喜意。隐隐间,似乎有着一抹精芒划过,间或掺杂着几丝的紧张。
“只是却要等到明日才能够施法了。”缓缓吐出一句话,易清的目光顿时就凝神在了两人的面庞之上。这自然是托词,到了如今易清的修为,要真施法又何须算定时辰阴阳。只是想看看这两人是否有异状罢了。
若真居心否侧,千方百计想邀自己入彀,此时必定将有着一丝的马脚显露出来。
“明日?”闻言钟灿华两人脸上的喜色登时一顿,有些凝滞的现象。钟灿华似乎还好些,流露出的也仅仅是一丝意外,旋即归于平静。只是当瞥见一旁钟灿民的脸上神色之时,易清的心底便猛地一凝。
钟灿民的养气功夫似乎远远比不上其兄,听到易清所言,神色惊讶之中,隐约带着一抹始料不及的不知所措之感。这种神情,自然逃不过面前一直在暗暗观察两人易清的目光。
也更加让易清觉得,这次钟灿华无缘无故上门邀请,带着一种居心否侧的味道。
“这种事我们凡夫俗子不懂,自然依易先生所言。”似乎是注意到了易清探寻的目光,钟灿华的眼中忽的一缩,连忙是打着哈哈说道。言罢才带着询问之意说道,“不知易先生可愿意在这里将就一宿,明日也好方便先生做法行事?”
“也好,趁这些时间我细细准备一下,须得做到万无一失才好。”
略显沉吟,易清便是含笑答应了下来。
一时之间,三人颇有些谈笑风生的味道,在钟灿华兄弟两人的不断尊崇恭维当中,易清脸上的笑意似乎从未放下过。只是钟灿华此时眼瞳深处,已是隐然带上了一缕警戒。望着这被自己请来的年轻人,忽然觉得也许这并不是一个最好的人选。
而钟灿华兄弟两人不曾注意到的是,易清的眼眸之中,更是清冷一片,间或划起一道凌厉。便如那挂在嘴边的笑意一般,从未放下。
“灿民,你亲自去给易先生准备今晚下榻之处。”畅聊半晌,钟灿华忽然对着一旁的其弟吩咐道。旋即又是笑呵呵地向着易清说道,“易先生,不知喜欢吃些什么。今晚之宴,若是怠慢了先生,可叫我们如何过意的去?”
“呵呵,清淡些的便可。”闻言易清似乎也在细细考虑一番,片刻过后才笑着答道。
望着拖言要亲自去准备晚宴领着钟岳离开的钟灿华,易清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了起来,平静中带着股冷气。下一刻屈指一弹,一道米粒大小的金光,已是迅疾地掠到钟灿华的背后。然后悄然隐没入钟灿华的体内。
“易先生还请随我来。”钟灿华离去,一旁的钟灿民却依其吩咐去布置易清今晚入宿之处。
微微点头跟上,眼角瞥见逐渐消失在繁华的建筑背后的身影,易清的嘴角忽的弯起一道略带玩味的笑意。
倒还真想知道,这堂堂湘省钟家,对自己区区一个声名不显的真修,意欲何为啊。
旋即嘴角又是微微一抽,想起刚才自己打入钟灿华体内的那道灵符,忽然有些心痛的感觉。
千里传音符。
传音听力自然没有千里之远这么夸张,但是几百米之内,灵符锁定的范围,要想听清楚什么声音动静,却是轻而易举。
易清故意将施法救治钟岳之事拖到明天,又顺意留在钟家过夜,自是为了使用这千里传音符,看看这钟灿华到底打的是什么心思。
只是这东西还是洛真那妮子在临别前给自己的,只有两道而已。茅山派毕竟为道门大宗,这种功效玄奇的符箓之术,便如之前的牵机符一般,却是飞云观这等小地方没得传承的。
“看来也只有等以后再遇到那小妮子,问她讨要几道了。”
这般念头一闪而过,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钟灿民,易清倒隐隐有些期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