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幽染的高贵气势浑然天成,自是白雪兰比不得的。语气稍微缓和,白雪兰轻轻行了一礼:“此事其中定有误会。大家不妨坐下来解释清楚。”
“没什么好解释的。齐风,将此人送至衙门,交由官府处置。”薛幽染轻哼一声,不打算退让。遇到登徒子也算误会?那就交给官府来定夺。
见薛幽染如此不知进退,白雪兰也火了:“家兄乃城西白家的公子,怕不是这般好欺辱的。”
“好不好欺辱,一试便知。”薛幽染不以为意,安之若素。
从没受过这般轻视,白雪兰顿时冷下了脸:“夫人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这位姑娘的话倒是有趣的紧。起先咱们已经不打算计较了,是谁巴巴的凑过来兴师问罪?城西白家很有名吗?未曾耳闻。”嗤笑一声,薛幽染闲闲的拂拂衣袖。
白雪兰的好修养在薛幽染的一再讽刺下荡然无存,甚至有些口不择言:“白家和夫人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夫人何以诚心对上我白家?就算家兄有错在先那又如何?在这宣城大街上被家兄欺凌之人不在少数,可从没有送去官府一说。夫人何不识趣点?”
“姑娘这是软的不行,准备来硬的?可真不凑巧,仗势威胁这一套在我这,行不通。”薛幽染没打算亮明身份。索性无事,玩玩也无妨。
“你…”白雪兰漂亮的脸蛋气得有些发白。这个女人竟然这般不识抬举,简直是岂有此理。
“大嫂,算了。”见自家大嫂已经占了上风,楚梦雯偷偷扯扯薛幽染的衣袖。
“饶了他也不是不可,让他过来道歉。”前世毕竟是前世,薛幽染也不想抓着那些深藏的仇恨不放。现在的她很幸福,这就够了。
“不、可、能!”白雪兰骨子里的高傲此刻全然爆发。这事没完。
“依姑娘的意思,莫不是将令兄送至官府更为妥当?”挑起眉看着白雪兰,薛幽染故意曲解道。
白雪兰被堵的哑口无言,愤愤的瞪了一眼薛幽染,甩袖走人。
“白小姐慢走,下回再来。”张掌柜抑扬顿挫的高声大喊,笑脸相送。不愧是宁安公主,这气势随便往这一放,霎时就镇住了那最喜拿乔的白家小姐。
白雪兰脚下一顿,转过身怒视被家奴扶着的白佑:“还不快走?”
白佑痛的咧咧嘴,贼心不死的又看了一眼已经转过身走进客悦楼的楚梦雯。这才任众家奴扶着,走在了白雪兰的身后。
被白佑和白雪兰一闹,薛幽染和楚梦雯都没了胃口,随意找了一间包厢坐下。张掌柜倒是亲自送过来了几盘招牌点心。
“城西白家…”薛幽染低喃出声。
城西白家的祖辈也曾叱诧宣城。只是近几代当家都不事生产,毫无经商头脑。吃喝玩乐,奢侈无度。白家的那点祖产早已被败的差不多了,徒留一个庞大的外壳撑着门面。然而,外强内干的白家仍是自恃高人一等,时刻不忘作威作福。其中,白佑就是最纨绔却也是最无用的一个。
前世的白雪兰虽说是八抬大轿抬进的楚家,不过也是表面功夫而已。如若真的这般气派,何必嫁做楚家做妾?当白家人终于惊觉家中再无闲余银两供其挥霍,自然而然就打起了宣国第一商家的主意。而白雪兰的美貌,则是用来攀附楚家最好的途径。
其实,白雪兰进楚家是白家亲自上楚家递的帖子。当然,这个帖子是求见郡主殿下的。彼时的薛幽染恰逢心慌意乱之际,没经考虑就应承了下来。薛幽染也是后来才得知,白雪兰对楚凌旭倾慕已久。而未经调查就纳白雪兰为妾,导致白雪兰的生母是名扬一时的青楼女子这一事实被掩盖,则成了前世的薛幽染对楚家最为理亏的事情之一。
“大少夫人说的是刚刚那两兄妹?白佑是有名的纨绔子弟,无需与其计较。白雪兰倒是小有名气的商家小姐,很受各大商家的公子们亲睐。”张掌柜说起这两人的时候,满脸的鄙视。白佑就不说了,整个宣城估计没几人喜欢他。白雪兰则是因其每次来客悦楼都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自恃甚高。说好听点是高贵,说不好听点就是做作。更可恶的是,自月前无意间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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