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出,不仅太子殿下,连宫中的皇上和皇后娘娘也被惊动,下令彻查。
说也奇怪。自侧妃和薛夫人同时有喜后,秦泽逸便命厨房一视同仁。也就是说,薛夫人吃过的点心,侧妃那绝对也会有相同的一盘。侧妃喝过的汤,薛夫人那也会有一碗。而现在,侧妃差点小产,薛夫人却安然无事。由不得人不怀疑,由不得人不惊心。
季茹雅和薛心蓝平时的那些手段,秦泽逸不介意。只要不涉及到孩子,他任她们闹。不过这一次,秦泽逸是彻底怒了。他的太子府后院可以争宠,也可以耍心机,却容不得蛇蝎心肠毒害皇家子嗣之人。
后院之事,要想彻查必须太子妃动手。于是,秦泽逸冷着脸去找了洛沁儿。
“臣妾有罪。”见到秦泽逸,洛沁儿二话不说,直接认罪。
“太子妃何罪之有?”秦泽逸自然不会怀疑此事乃洛沁儿所为。若是洛沁儿要动手,早几个月动手绝对比现在来的简单。更何况若是洛沁儿真要动手,绝不会傻的去动季茹雅。没有后台的薛心蓝绝对是更容易下手的对象。
“太子府后院出此等大事,臣妾难辞其咎。”洛沁儿确实想让秦泽逸的后院不太平,却也没想过去动这两个孩子。一是因为她的心没这么毒,二是因为洛家此刻已经辉煌不再,她完全不担心秦泽逸以后会猜忌她。只要她这个太子妃不犯错,皇后之位就不会落入她人之手。
“这事错不在你,不必介怀。只是这般毒辣之人,不能再留在太子府。”秦泽逸不是来找洛沁儿兴师问罪的,而是来找洛沁儿解决掉威胁的。好在这一次没有让那人得手,倘若有个万一,季茹雅肚中的孩儿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此事臣妾也很疑惑。厨房那边回话,同样的汤心蓝妹妹那也有一碗。臣妾派人去问过,心蓝妹妹也喝了此汤。太医也去看过了,心蓝妹妹一切安好。也就是说,这事是专门针对茹雅妹妹的。”听闻此事,洛沁儿第一反应是薛心蓝因嫉妒做出了不理智的举动。可是直觉告诉她,薛心蓝不会如此愚笨的引火烧身。太明显了,怀疑到薛心蓝身上毫无任何悬念。
“这事应该不是心蓝所为。她没必要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除非薛心蓝已经傻的无可救药,否则就是她一心寻死。
“臣妾也觉得不是心蓝妹妹。事情看似简单,却也不简单。厨房的人说,心蓝妹妹那碗汤是心蓝妹妹房里的小丫鬟去端的。茹雅妹妹那一碗,则是茹雅妹妹的陪嫁丫鬟亲自去端回来的。照理说,心蓝妹妹没事,茹雅妹妹更不应该有事。”这才是关键所在。季茹雅的陪嫁丫鬟是季茹雅娘家带来的人,绝对靠得住。太子府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害季茹雅,独独不会是季家带来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季茹雅的陪嫁丫鬟不会不懂这个理。
秦泽逸没有说话,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陷入了沉思。不是厨房的人,也不是季茹雅的陪嫁丫鬟,会是谁呢?
太子府内疑雾重重,楚家则是处处温馨。楚奶奶和楚夫人抱着楚君忆不撒手,楚老爷争抢不过,只得在一旁不停的摇着拨浪鼓吸引楚君忆的注意力。就是沉默了好些日子的楚梦雯脸上也是再现笑容,凑过来好奇的戳戳楚君忆的脸蛋,捏捏楚君忆的小手。楚夫人看不下去,拍开楚梦雯捣乱的手。楚梦雯委屈不已,只得摇摇楚君忆的小脚以示不满。
“楚呆子,你说这个玉佩到底怎么处理才好?”薛幽染和楚凌旭的卧房内,薛幽染晃着手中价值不菲的羊脂玉,倍感为难。
“给小君忆戴着便是。”瞄了一眼几日前意外收到的玉佩,楚凌旭不以为意的说道。
“这怎么能随便戴?凌国皇上突然送这个信物给小君忆,怎么想怎么觉得有所求。”薛幽染越说越觉得手中的玉佩如烫手山芋般,想丢又觉得有些不妥。
“不必想太多。既然他这么有心,咱们拿着便是。”楚凌旭也没想到自家三弟会在写给凌国皇上的书信中提及小君忆的出生,更没想到凌国皇上会这般上心,还特地送来了玉佩以示恭贺。
“罢了,那先收着。”眼下也不可能退回去,薛幽染将玉佩收至一旁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