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代善怀着激动的心情准备跨进寝殿的时候,忽然又一声爆响,接着便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嚎什么嚎,老子还没死呢!”
随着这声喝骂,屋内顿时鸦雀无声,而代善的好心情也瞬间跌落谷底。
代善在门外踌躇片刻的功夫,身后便又有脚步声响起,却是阿敏和莽古尔泰。
“四哥醒了吗?”
没有注意代善有些落寞的眼神,莽古尔泰上来就问道。
“应是醒了。”
三人瞬间交换了一个眼色,接着便沉默不语,等待召见。
“四哥,科尔沁的事,听说了吗?”
莽古尔泰直肠子,没有注意地上的碎瓷片和皇太极蜡黄的脸色,上来就直不棱的问道。
“四弟,你也莫生气,此次咱率大军出征是中了明军的套了,他日定当找补回来,保准让那小明皇悔不当初。”
不同于莽古尔泰,阿敏心细,早就注意到了地上的瓷碗,便知皇太极已经知道了此事。
言语之间虽是劝慰之词,但对于皇太极亲率大军出征、让明军有了可乘之机的事,也是暗有微词。
皇太极绝顶聪明之人,岂会听不出来,但碍于此事确实是自己的锅,不背也得背了。
“哎,咱这次出征,着实大意了,没想到那明军竟然吃了雄心豹子胆,敢三路偷袭我大金。”
代善顺着阿敏的话茬,微微将事情挑的明白些,随后偷瞄了一眼皇太极的脸色,见已是冷淡至极,接着便转了话头。
“四弟也不必为此事懊恼,这明狗不敢正面硬杠我八旗勇士,只能玩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我观那小明皇亦是鼠辈也,不足为虑。”
“二哥说的对,四哥你也不必为此事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他日四哥一句话,我定当为你将那明皇的狗头取来。”
莽古尔泰大大咧咧的说着,全然没有注意到皇太极眼里冒着的火气。
于是,一眨眼的功夫,三人一人一句,便将这次征战失利的屎盆子扣在了皇太极的脑袋上。
皇太极此时已经气得火冒三丈,但却不好发作,只得淡淡说道。
“汝等安抚好蒙古各部,勿要吝啬金帛,本汗有些乏了。”
其余三人闻言,便应命告退了。
三人刚退到总兵府的院子,便听见屋里又是一阵茶盏落地之声。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便匆匆离去。
“阿敏这厮最是阴毒,本汗早晚结果了他。”
三人离去之后,皇太极这才将憋闷已久的怒火发了出来。
“三个贝勒的事,大汗不必忧虑,也不必为此生气,吾观这三个贝勒皆是呈一时之快的莽夫,成不了什么气候,倒是今春之饥荒,大汗应早作考虑。”
“春季本是青黄不接之时,去岁咱大金又遭大旱,虽有朝鲜供奉勉强渡过,但今春可就难了。”
宁完我一边劝慰着皇太极,一边将自己的忧虑讲了出来。
“唉,本想着这次征服了林丹汗,能多弄些粮食,没想到却着了那小明皇的道了。”
皇太极长叹一声,随后又道。
“明国宣府的那几位豪商,还要尽快联系一下,能不能顺利度过这两个多月的饥荒,也就指望他们了。”
说到这里,皇太极又是一声叹息。
“哎,可惜抚顺额驸不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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