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味道更好的东西叫做什么,美酒还有多少个等级。老了,总要去最后拼一次,别给自己留下遗憾,哪怕仅仅是短暂的时间。”
老马喝多了,聂空破天荒的在原地停留了数个时辰,醒来后的老马显得更加平静,他的人生观价值观终于一吐为快,剩下的,仅仅是满足曾经不敢去面对的好奇心。
极度苦,极度难,极度非人行径的,他都想要去尝试。
他的理想,聂空懂一点,初一完全不懂,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脑子里除了模糊的记忆就只剩下对苍天的不公,对大千世界的仇恨。
无数次,初一问自己,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给一个人当丫鬟,伺候着他的一切?
〖答〗案每一次都相同,是那些所谓的神,他们主宰了自己的命运,将自己放逐到了这里,没有勇气大反攻,没有实力去消灭虫族却一直妄图要让后辈来完成夙愿,这不是逃避是什么,他们的逃避造成了自己生活的错落,恨,无比的恨。
“初一,你伺候他,愿意吗?”
“我愿意,真的愿意,心甘情愿加上感激,他为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行径间接造成了我初一活下来的事实。”
“天与地,父母尊亲,师长门派,何用?我初一这辈子不欠任何人的,我做任何事没有人可以质疑对于错。唯有他,我欠他的,我会用一辈子还,直到我认为还清了我初一一条命。”
老马将自己的话说了出来,初一的想法则没有人知道,一个彻底没有了〖道〗德观的人,当她跟着聂空离开这里后,会变成什么样?
二号村到了,聂空三人过门不入,他和老马初一都直接将一件事忽略掉——通知二号村的大人,一号村此时没有了大人。
每个人,都必须负责自己的人生,没人能够帮你,也不要奢望别人帮你,成长的代价就是在一次次茫然中坚定自己的信念,纵然是错误的,也比没有要强。一号村早晚会有人来的,坐吃山空的现实会很快到来。
三号村,四号村,直到五号村,一直不曾出现过的,终于出现了,平行距离五号村几公里,地面上有了枯骨,腐烂的痕迹只有一点点,该是胸腔内的五脏六腑,剩下所有的白骨上都有着明显人为的痕迹,很光滑,带着一两条刮过的痕迹。
一个土坑,两个枯瘦的女人,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三双放着血色光芒的眼眸。
男人赤手空拳,两个女人的手里有武器,不,那应该不能称之为武器,而应该是他们的某种工具。
男人的实力很强,涅槃武神巅峰大成,实战能力也很强,老马迎了上去不出三五招就落了下风。
“不打了,走。”男人停了下来,他感觉到老马那时而收敛时而疯狂的气息,能够拥有这种气息的人只有一种——毒之将死。他也不愿意与这类人为敌,代价太大,不过一个人护着两个人,他并没有打算让他们都过去。
老马刚要回身挡在聂空和初一身前,聂空已然迈动脚步,眼中的涣散渐渐聚焦,一抹凌厉的杀气闪过,这一刻的聂空面孔是完整的,一张具有着十足杀意的面孔,双眼的点缀让整个面孔发生了变化。
“你要拦我?”
男人凝视许久,侧开身子摊了摊手:“女人,要不要,换点吃的。”
聂空回答:“我只想知道,你在坚持什么。”音落,地面多了足有百斤的食物,尽管有些发霉,但对于这三个人来说是不会有丝毫介意的。
男人眉头皱起,侧头想了很长时间,眼眸内散发出来的迷茫始终如一, 足有半个时辰,男人才以一种突然从某种状态挣脱出来的样子双眸恢复神采。走到吃的旁,看了看堆积在边上的一点木柴,生火做饭,这本该是一名武者最为基本的野外生存能力,他做的很不好,不是不会而是不熟练,似乎忘了很多步骤,正在慢慢回忆。
喝上第一口的热汤后,男人冲着聂空语气不善的说道:“我亏了,不过算了。”聂空又放下了一些食物,男人依旧面沉似水,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于他来说不是用任何事物可以衡量的,因为他学会了忘记,聂空偏偏让他重新想了起来。
“我活着,为了报仇。为了门派以死相拼战斗的我,阻挡异族入侵,结果呢?在这里,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