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摆了摆手,露出一抹淡淡的俱意不再看聂空,转而对屠神颐指气使的比比划划,屠神也不生气,缓缓点头。
聂空抹掉脸上的血迹,这年轻人不过刚刚达至先天的实力,身上的蓝侵之毒也很少,这实力的武者也不可能驻颜,那他是真的二十多岁?
怎么会在这里?
“聂施主,这里也是一方世界,这里的人也在繁衍生息。”伴随着屠神的声音,一枚丹药扔了过来,聂空捏住认出这丹药是在空之战场积分牌内价值几千积分的疗伤丹药太生丹,放入口中,一股暖流开始在〖体〗内流转。
“这里的原住民,多数背后都站着强大的长辈。”屠神眼露悲色,在这种地方出生成长,能觉得一辆木板车就是富贵的人,在经历了大千世界繁hua似锦之人的眼中,岂不悲哀。
男人,女人。阳,阴。自然法则天道循环。中毒慢性等待死亡之人,也不能免俗,在这里的投入者和原住民也很好区分,眼神中漠然冷寂毫无生气的多数为投入者,那些还带着一点新奇眼神平和坦然的多为原住民,在一些原住民的心中,生食那血肉模糊带着毛发的蝙蝠老鼠碎肉,就是生存的一种方娄,他们会在生理上第一次恶心渐渐适应,在心理上几乎没有任何障碍。而那些投入者,他们有可能在麻木中适应忍受,却绝不会为了哪怕一点点的欣喜变化而动容。就如之前,青菜豆腐,他们很久没吃过了,在那些原住民的眼中这是美食会因为得到美食而〖兴〗奋雀跃,投入者会抢着吃,却不会因此而〖兴〗奋,因为这都曾经是他们唾手可得的东西。
“你会离开这里?”屠神明显话多了。
“嗯。”聂空一边运气调息恢复伤势,一边回应了一声。
“那就算了,这有双雨鞋和一条僧裤,你如不嫌弃……”屠神眼神一闪而逝的黯淡,拿出一双皮质破旧的高筒雨鞋和一条洗得泛白带有补丁的灰色僧裤。
“多谢。”虚无印内,各种衣物不下万件,但聂空现在不敢拿出来,非是怕,而是入乡随俗少惹麻烦。屠神拿出的东西,已经是一个强悍的涅磐武神所能保卫的极限了。
鞋略微有些挤,但不碍事,聂空也没打算长穿,裤子短了一些,套在他的身上露出一小段的小腿,随手将身上伤口处流淌出来快要干涸的鲜血抹在了裤子上,又从地上搓了一些略微湿泞的黄土抹在裤子上,双脚则在一个鲜血和湿泞泥土混合的小泡子内来回踩了几下。
“我衣服很少。”屠神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解释,不是他不给聂空拿一些合身的,而是他没有,很多次的化身亿万转世都是一路节俭而上,外在的穿着从来都不是他考虑的问题,空间异宝内的食物还都是为了来到这里,专门用积分才空之战场换的。
聂空站起身,随便抹了两把凌乱的短发,脸上的血迹和灰尘也刻意没去擦拭,望着远处一望无际的荒原,这弃遗之地,究竟有多么大?
那家伙在哪?先祖在哪?
“既然你说你是屠神,我就多说一句,算是回报赠药赠衣之恩,错与对你权当打发寂寞。”
屠神很认真的比了一个请的姿势,记忆中完全属于屠神的那一段,其中就有对眼前这位的评价一偶有妙语警示之语。
“何为慈悲?何为你追寻的大道?不用回答我,舍佛之尊该清楚知道封印之战,如此自处?如若是我,会战,除非威胁到我在乎的人,否则那就是即将毁灭我家园的敌人,我想,对方也是找到了你的软肋,化身亿万救苦救难慈悲普渡众生,哈哈哈哈”聂空狂笑升起,大踏步的走进陌生充满着未知的荒原深处,对屠神所说的话绝非嘲讽只是他的〖真〗实想法。
那笑声,让木板车之上的年轻人皱起眉头,比划了两下想到之前的战斗还是算了,鼾声如雷的大猩猩则丝毫没有受到影响,随着酣睡的舒服,身体渐渐下滑,多半个身子躺了下来倚着洼地边缘光滑平整。
那笑声,没有让麻木的捡肉者有任何的反应,依旧是排着队,一丝反抗的念头没有,背着重重的背筐,浑身上下硬生生靠着精气神熬着,之前屠神拿出来那么多食物他们都没敢上前抢夺,麻木的程度早已忘记了反抗,一队一队的进入洞穴,去收集之前蝙蝠和老鼠之战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