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涵与夏纪芙一听,皆感愕然,夏纪芙更是多了一份隐隐的恼怒,娥眉一蹙,气急败坏地道,“爹,您问这个干吗?”
“你别管,先告诉我,你们是否认识她?她到底是谁?后宫嫔妃吗?”夏铭泽继续问,仍然一脸严肃。
夏纪芙收起气焰,如实告知,“她叫夏雪,就是没用鬼新招纳的那个谋士。”
因为鹰的关系,她对那个叫夏雪的女人多了一份留意,今晚也不例外,当场就为夏雪那身美丽优雅的打扮妒忌,想不到,连爹爹也被吸引过去了,真是可恶!
“最近爹爹身体不好,以致不知道她,不过爹大可放心,就她一介女流之辈,根本不成气候。”夏宇涵也开始接话,以为父亲担心,还赶忙做出安慰。
夏铭泽不语,再沉吟了下,突然从椅子上起身,离开大厅,还叫上夏宇涵和夏纪芙。
夏宇涵和夏纪芙相视而看,彼此眼中均是困惑不解之色,但也不多说,齐齐跟上父亲的步伐,一路疾走,最后停下的地方,是父亲的书房。
夏铭泽直接取出一只锦盒,打开,一条晶莹剔透、璀璨绚丽的水晶项链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先是被水晶项链的灿烂光芒震慑了几秒,夏纪芙迫不及待地发问,“这条项链不是老不死送给爹的么?爹怎么无端端把它拿出来了?”
夏宇涵尽管不开口,可也满眼疑惑,等待着解答。
夏铭泽拿起项链,先是端详一下,娓娓而道,“当年,灵山山顶出现一块水晶石,光泽圆润,纯净透明,带着一层神秘而美丽的紫色光芒,国师算出,这是天降神物,载满老天爷的庇佑和祝福,父皇于是命人用此石打造成六条水晶项链,正好那会即将是皇妹十五岁生日,父皇顺带送给皇妹当生日礼物。”
“皇妹?爹指的是那个伤风败德、不知好歹且红颜薄命的皇姑姑吗?”夏纪芙又急忙问。
“嗯。”夏铭泽轻轻一颌首,脑海闪现出两张酷似的面孔,浓眉蹙紧,语气也瞬间凝重起来,“我怀疑,你皇姑姑没死,至少,她已经生了后代!”
“皇姑姑没死?还生了后代?”夏纪芙又是一声反问,脑海接着一激灵,美目瞠大,难以置信地往下猜,“莫不是……爹爹想说的是,那个夏雪,就是皇姑姑的女儿?爹爹看到夏雪身上也戴着这条项链?”
“我没看到她的项链,但她的样貌,和当年的皇妹很是相像。”夏铭泽浑浊的眼眸,顿时更加泛红,再次在脑海比较两张同样绝美的面孔。
“相像?爹您确定没看错?确定夏雪真的和皇姑姑长得很像?”夏纪芙还是非常怀疑与不信,只因潜意识里不接受那个令她打心里瞧不起、打心里厌恶的女人和自己有着一定的血缘关系,和自己一样,是金枝玉叶。
想罢,她更肯定地补充了一句,“不会的,国师当年预言皇姑姑的下场是遭到抛弃,痛苦身亡,所以,她怎么可能会成亲生女,爹您一定是看错了,绝对是看错了!”
看错了?不可能!兴许,自己会认错其他人,兴许,别人少见甚至没见过皇妹,以致认不出今晚那个女子,可这绝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和皇妹年纪相差最近,自小一起长大,还对她百般疼爱呵护,只可惜,她天生犯贱,自甘堕落,跟一个野男人跑了。
不过也好,也幸亏她这样,自己才有机会做后面这些事!或许,这就是冥冥中有所注定,这是她给自己的回报!故而,一切的进展,都得继续遵循自己的计划!
思及此,夏铭泽暂停沉思,回到正事,继续询问夏纪芙,“芙儿,我记得你曾跟爹提过,派了鹰去降服这个女人,准备让她投明弃暗,为我们所用?”
夏纪芙怔了怔,如实应是。
夏铭泽也点点头,露出赞许之色,猛地把水晶项链递给她,“你去找鹰,叫他无论用什么办法,务必查出那个叫夏雪的女人身上是否也拥有同样的水晶项链,必要时,叫他故意给那女人看看这条项链,只要她起反应,便能彻底肯定她的身份。”
夏纪芙依然一副呆愣,但也接了过去,神思恍惚地审视着水晶项链。
夏宇涵则再次开口,“爹,万一她真的是皇姑姑的女儿,我们该怎么办?我们的计划中,可是完全没有她的存在,如今她这样冒出来,岂不是影响到我们的全盘计划?”
夏铭泽稍作沉思,眼神陡转犀利和阴狠,好一阵子,才恢复平静,冷冷地道,“先弄清楚她的真实身份,至于如何处置,爹自有办法!好了,时候不早,你们都去歇息吧,芙儿记得明天立即行动。”
话毕,他对夏纪芙和夏宇涵分别留下一个深意的注视,先行离去。
夏宇涵目送着他,待他身影隐没于门口处,注意力这才转回到夏纪芙那,轻拍一下她的肩膀,做出严肃的提醒,“芙儿,皇兄知道你很讨厌那个女人,但皇兄必须提醒你,一切以大事为重,我们付出这么多精力和心血,害了这么多人,不能到头来前功尽毁。特别是爹爹,我们更不能让他伤心和失望。”
夏纪芙眉心微蹙,仰望着自己的大哥,稍后,眸中茫然之色逐渐褪去,精明和敏锐取而代之,肯定地点头,“芙儿知道怎么做,大哥请放心,芙儿绝不让大哥和爹失望。”
夏宇涵颌首,微笑,宠溺地摸了一下她的头,叫上她,一起离开书房。
由于今晚被冷君柔的惊艳扮相刺激到,宴会结束后,夏纪芙故意扣留了鹰,因此,当她和夏宇涵分别,回到自己的庭院时,能立即找到鹰。
不错,在这干等了半个时辰的古煊已心急如焚,脑海尽是冷君柔的倩影,那个他会珍爱一生的可人儿,如今见到夏纪芙总算出现,一时便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发问,“这么晚了郡主还把我留下,到底有何吩咐?有急事?”
看着总是一副沉着稳重的他忽然变得如此淡定不安,而这样的转变,是因为那个该死的贱人,夏纪芙于是感到莫名的恼火,还有说不出的妒忌和嫉恨,想也不想便扑到他的怀中,伸手来到他的面具上,摆出她自以为最妖媚的模样,嗲声道,“这么晚了留下你有何吩咐?那本郡主说,留你下来暖被的,你答应不?留你下来与本郡主好好缠绵的,你高兴不?”
伟岸的身躯,倏忽一僵,古煊强压住心底的反感和厌恶,后退几步,正好脱离胸前这块牛皮糖,表面上,仍佯装笑脸,“郡主别开玩笑了,郡主要是没别的事,属下先回去。”
不料,牛皮糖就是牛皮糖,夏纪芙马上又粘了过来,这次还紧紧搂住他,一个劲地往他怀里推送,动作极具挑逗和暧昧,继续煽情地道,“倘若我不是开玩笑呢?你应该知道,本郡主早就想被你爱一次!鹰,来吧,解下你的面具,发挥你的雄风,好好爱本郡主,本郡主知道,你定能把本郡主弄得几天几夜都下不了床的。”
瞧着她那放荡风骚的样子,古煊想到的,不是好好“爱”她一回,而是恨不得一掌把她劈死,免得脏污了自己的眼睛。不过,他又很清楚,目前还不能,尽管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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