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料不及的蓝子轩,这才回过神来,迅速伸手去抢信纸,心中很是愤怒,这个古代皇帝,真是够野蛮,问也不问便侵犯了自己的隐私。
古煊也被他以下犯上的举动大大激怒,只闻嘶嘶作响,信纸在深厚内力的攻击下,顿时成了碎片。
蓝子轩下意识地后退几步,震撼而惊骇,他知道古代人懂武功,却想不到,他们的武功如此出神入化,比自己在21世纪的电视上看到的还夸张吓人。
古煊怒目横眉,严声发出一道不容否决的命令,“蓝子轩,从明天起,你给朕前往邢州,负责监管水坝工程,没有朕的传召,不得回京!”
“皇上……”
“朕早警告过你,她是朕的女人,不是你能碰的,你却无视朕的圣旨。念在你为朝廷立过功,这次,只是对你的初步处罚,以后再敢怀有任何邪念,朕给你的不会仅此而已!所以,你给朕注意点!”古煊声色俱厉,给蓝子轩留下一个凶狠的瞪视,冲出房外去。
沉重的脚步声,渐渐地减弱,直至彻底消失,蓝子轩仍旧一脸呆然,修长的身躯缓缓蹲下,拣起那被洒落于地的点点纸屑,手指抑不住地颤抖。
看着一个个字被混乱分开,蓝子轩瞬时觉得,那是一段珍贵的感情被支离破碎。这个霸道皇帝,凭什么这样对自己!
不错,或许君柔是他的女人,但他也无权阻止君柔交朋友,他这样做,是对君柔的不尊重,他根本不爱君柔!
君柔在信中提过,除了她娘亲,自己和紫晴便是她最亲的人。这说明,古煊,这个野蛮皇帝,在君柔心中并无占有一席之地!
他滥用职权,把自己调离京城,自己呢,是否要听从,又或者……私自逃离?可是,跑去哪儿好呢?他若然知道自己抗旨逃跑,必定派人追逐,自己在这儿人生地不熟,又不知晓时空机遗落在哪,接下来的处境,定会非常惊险。再说,他一定会怪罪“父母”,那对和蔼慈祥的中年夫妇,自己不忍心看到他们受牵连。
哎,自己为什么会穿越到这个毫无人权、没有自主的奴隶制社会?还附身于一个皇帝的手下,且这个皇帝,还是雪柔的前世的男人!
怎么办,自己应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听从皇帝的命令,被贬去邢州守水库?那君柔呢?明天下午紫晴等不到自己的回信,君柔会不会以为自己失信?甚至……担心自己出了意外?依照她的个性,后者居多。
最主要的是,皇帝会不会迁怒于她?会不会处罚她?在古代,女人毫无地位可言,曾经多少可怜女子被丈夫活活折磨至死!
更何况,这个古代男人还是一个唯我独尊的皇帝!一想起古煊刚才那骇人恐怖的样子,蓝子轩心头不觉一凛,赶忙站起,疾步奔出御书房。可惜,当他急匆匆地感到古煊的寝宫时,发现古煊已不知去向。
他该不会现在就去找君柔算账吧,他会怎么对付君柔?痛骂?打?甚至乎……一手勒死君柔?
不,不会的,君柔怀孕了,怀的是他的儿子,他一定不会那么残忍,就算真的想君柔死,也不会是这个时候,起码,会等君柔生下宝宝!
所以,自己不用担心,不用担心,君柔会没事,一定会没事的!
走出养心殿的大门口,蓝子轩站在宽敞干净的大理石路上,忧心忡忡地呆望着某个方向,渐渐地,愁云满布的星眸中开始泛起丝丝决然。
那个野蛮皇帝要是敢欺负君柔,自己绝不会坐视不理,自己是不会看着雪柔的前生受人欺负的,即便那人是操纵着人生大权的皇帝也不可以!
栖鸾宫。
高贵典雅的厅堂里,充斥着凝重而紧张的气氛。
红木制成的软榻,被高大而健硕的古煊几乎占了大半边,冷君柔坐在一旁的梨木大椅上,紫晴则战战兢兢地守在冷君柔的身侧。
不久前,古煊突然驾临,似乎带着怒气而来,面色相当深沉和阴霾,进来到现在,没吭过声,一直端坐在那张软榻上。
冷君柔从不会主动搭讪,今天也不例外,只是静坐着,神态一如既往的淡然自若,不知心里有没有在想着什么。
“紫晴,给朕过来!”古煊终于开口,嗓音却寒冷如冰,把紫晴吓得更是心惊胆战。
她有预感,接下来自己会受到一些不好的事,因此她极慢地,慢得不能再慢,挪着不情愿的脚步朝古煊靠近。
“给朕跪下!”果然,古煊又是一声叱令,“朕来问你,你是谁的奴才?”
本就两脚瘫软的紫晴,条件反射地双膝跪地,结结巴巴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惶恐,“奴婢……奴婢是皇上的奴才!”
古煊一声嗤哼,居高临下,蓄怒的鹰眸继续冷冷审视着她,“是吗?朕还以为你和蓝子轩一样,失忆了呢!”
“奴……奴婢不敢!”紫晴把头垂得更低,正纳闷古煊因何出此话语,却惊闻古煊那怒气十足的嗓音朝外面召唤,“来人,宫女紫晴违反宫规,给朕押下去,痛打三十大板!”
瞬时间,脚步凌乱,人影闪动,几名彪悍的侍卫已然冲进,直奔紫晴跟前。
紫晴目露恐慌和不解,全身都颤抖了起来,“皇上,奴婢犯什么错了吗?皇上,饶命啊……”
冷君柔也无法再镇定,已经起身走了过来,边拦在紫晴面前,边对古煊发出询问的眼神,而且,美眸略带恼怒,“紫晴做错了什么?因何这般?”
“给朕站开!”古煊没有直接回复,而是命令她。
“不说明理由,谁也别想动紫晴半根汗毛!”冷君柔勇敢迎视着他凌厉的目光,还朝那几名侍卫分别瞪了一眼。
偌大的殿堂里,有了片刻的寂静,众人都屏息凝神,连气也不敢喘,小心翼翼地注视着相互对峙的古煊和冷君柔。
时间就这么流逝,空气里似乎凝结上一层冰,所有的东西好像都凝固住了。
终于,古煊再度开口,先是令退那些侍卫,直至殿内只剩下他、冷君柔和紫晴,他才咬牙切齿地质问出来,“私下帮朕的女人送情信给另一个男人,你说该不该受罚?朕让人打她三十大板,已是轻饶了她!按照律例,她该立刻人头落地!”
冷君柔一听,重重震住;紫晴更是深深慌恐,下意识地揪住冷君柔的腿,寻求冷君柔的保护。
古煊矛头正式转向冷君柔,斥责得恼羞成怒,“朕跟你说过,你是朕的婕妤,不准再与蓝子轩有任何联系,你非但不听,还大胆给他送情信,你眼中到底有没有朕的存在?”
情信?他哪只眼睛看到是情信了?他为何总是喜欢把无须有的罪名安在别人身上!
“那根本不是情信!”冷君柔开始反驳出来,不仅是为自己的名声辩驳,更为了替紫晴脱罪。
“朕说是情信就是情信!”古煊脑海已经再次闪出那些可恶的内容,通常,对于非常重要的公文和字句,他会过目不忘,刚才那封该死的信件,他自然也是完完整整地记在心里,特别是某个字眼,某句话。
“皇上,那真的不是情信,皇上不准婕妤见蓝大人,婕妤甚是担忧他的情况,不得已才写信给他,那些内容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婕妤只是表达了对朋友的关心,并没做过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紫晴也赶忙加入解释,她没看过信里的内容,但她知道,冷君柔对蓝子轩根本没有那个意思,所以她才这么辩解。
不料,这让古煊更加认为她是在狡辩,毕竟,冷君柔给蓝子轩写的信里面,有些词句就让古煊很不舒服。只见他鹰眸一瞪,简直想用目光杀死紫晴。
冷君柔再次挡在紫晴面前,“不管信里的内容是什么,都不关紫晴的事,是我叫她去送信,她是被逼的,你若要追究,冲着我来好了,我甘愿接受任何!”
“哼,以为朕不敢吗?以为你现在有孕在身,朕就不会动你吗?朕告诉你,只要朕想,朕同样会立即处死你!”电光火石之间,古煊的大手已经扼住了冷君柔的下巴。
他要的是她的详细解释,要的是她的求饶,说她以后再也不敢了,可惜,她没有!每次都是这样,她从不愿在自己面前低头!
越想,心中怒火越盛,他便难以克制收紧了手,看着她被自己扼开了小嘴,看着她因痛苦而娇颜抽搐,却听不到预期中的求饶之声。
他真想继续用力,就这么捏碎她的下巴,甚至乎勒断她的脖颈,可惜,他终究不忍心,青筋毕露的大手倏然松开,发自他口中的一声叱令,响彻整个大殿,“来人,将紫晴押下去,痛打三十大板!”
说完,他顺势把冷君柔拉到一边。
侍卫再一次冲进,轻而易举地按住紫晴,将紫晴从地上拉起。
“不要,放开她,你们不能打她,不准打她!”冷君柔气急败坏地吼叫着,使劲挣脱开古煊的控制,最后,不惜使出武功。
古煊猝不及防,先是一怔,很快便也出手与她对打,结果发现她越来越猛,丝毫不顾她是个孕妇。急怒交加,他气得直跺脚,只好趁她不备,迅速点住了她的穴道。
激烈的打斗立即停止,冷君柔已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紫晴呼天喊地地被那些侍卫拉出去,紧接着,是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从外面传进来,那是紫晴的声音,她在求饶,在喊救命,在呼叫自己救她!
连绵不绝的哀叫声,像是一把把尖刀朝冷君柔狂刺过来,痛的不仅是紫晴,还有她自己,热泪很快盈满眸眶,且唰唰地往外流,不断淌过两边面颊。
她扭头,用她装满泪水载满痛恨的眼睛瞪着古煊,牙齿紧紧咬着唇,咬到很深很深,咬到已经渗血。
好长一段时间过后,紫晴那痛苦悲惨的叫声总算停止,奄奄一息地被抬回到殿内。
古煊这才解开冷君柔的穴道,用冰冷的眼神留下一个“这就是你不听话的后果”的警告,扬长而去。
侍卫也跟着离开,殿内渐渐恢复了安静。
得到自由的冷君柔,迅速奔至紫晴身边,颤抖的手指缓缓爬上紫晴的脸庞,嘴里发出后悔而悲伤地低吟,“紫晴,对不起,对不起……”
“紫晴没事,婕妤请别难过,别难过!”紫晴忍着泪,佯装着坚强,轻摇了一下头。刚进宫的时候,因为还不很懂规矩,她也曾受过,但都是做苦工,甚至挨耳光,从没挨过板子,今天,30大板无情挥打在她的屁股上,让她感受到前所谓有的痛,痛得几乎要死掉。
紫晴的体贴,冷君柔何尝看不出来,顿时更加伤悲落泪,她很后悔,要是早知这样的结果,她宁愿自个饱受担心的煎熬,也不写信给子轩!
古煊,若然这就是你对我的,那么,你成功了,是的,这样的结果,比板子落在我的身上更让我痛,这就是对我的最大!是对我的最大教训!你一定也知道才故意这么做!古煊,你好残忍,好无情,好可恶!
“婕妤,您别哭,我真的没事,您注意身体。”紫晴继续劝解,她还下意识地伸手,准备去替冷君柔擦泪,不料正扯到屁股上的伤口,于是哀叫出来。
冷君柔赶忙起身,把其他几名宫奴喊进来,叫他们将紫晴抬到距离最近的软榻上。而后,她回房,拿出药膏,屏退众人,开始为紫晴涂擦伤口。
裤子脱掉之后,是一道道鲜红的血痕,触目惊心,冷君柔边轻轻涂擦,边泪如潮涌。
伤口再次被触碰,痛得更加难忍,因为不想加重冷君柔的难过,紫晴唯有咬紧牙关,黯然垂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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