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魂一股霸烈至极的力量彻底碾杀之后,林曙光便拿出了祭天符,逼出自己的血液。
“砰!”
化作能量团的妖魂当场燃烧,发出熊熊烈焰。
在林曙光期待的目光下,却是没有任何力量填补到他的体内。
相反,他手里的祭天符却受到某种力量催动,化作虹光钻入了林曙光的脑海深处。
“这是……”
林曙光一怔。
在他的感应下,祭天符竟然化作了一片由神秘花纹组成的空间,但眼下这空间并未完善。
林曙光若有所思。
“倒像是个祭坛,眼下并未完善……是妖魂还不够的意思吗?”
砰!
大门直接敞开。
滚滚血气好似深海之中吸引鲨鱼群的浓郁血腥味。
四周作乱的妖魂纷纷涌去。
朝着林曙光爆发出血气的肉身狠狠冲去,似乎恨不得将这些血气全部吞噬一空。
转眼,十头妖魂……二十头妖魂……五十头妖魂……
换做普通人,如此规模的妖魂数量一下子全部冲来,势必会爆体身亡。
可反观林曙光,面色红润,断然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气血亏损。
反倒是血气如虹,横贯而出。
祭天符化作的祭坛法纹爆闪,在林曙光不断镇杀妖魂的同时,自动将这些当作祭品吸纳。
在源源不断的妖魂填补下,祭坛不断完善。
一个呈现圆形,表面绘有斑驳纹理的祭坛在林曙光的识海中透露出无尽的古朴和沧桑。
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林曙光这里的动静实在过大,往常不会被触发的刀狱阵法却在此刻被激发了出来。
妖魂歇斯底里,被阵法绞杀了大片,剩余的那些抱头鼠窜。
林曙光暗道一声可惜。
心念一动,整个人却消失在休息室,竟出现在了识海空间,近距离观看祭坛。
“之前哪怕是神魂离体,我也不能将真身带到识海之中,没想到这祭天符还有如此神功……”林曙光眼前一亮,“也就意味着,我只要一个念头,人就可以出现在这里,这岂不是自成洞天?”
“这样也好,祭天符是太乙仙门的圣物,而太乙仙门又被大乾皇朝封杀,我若是带在身上,难免会有被人发现的机会,眼下它能与我的识海相融合,倒是为我省去了麻烦。”
祭天符进化成为了空间祭坛,隐藏在林曙光的识海中,甚至不需要他用自身的精神力去隐藏,这空间祭坛自有神力,任谁都查不出来。
“这轩辕城高手无数,以前觉得元丹境很强,但如今看来,就算是晋升到了化神境依旧是没有自保能力,但是有了这空间祭坛,无论发生怎样的危险,我都可以第一时间躲藏在这里……不错。”
从空间祭坛走出,门外的走廊上也传来了一阵喧闹的声响。
大批狱卒全副武装的出现。
“阵法开启,这帮妖魂被杀了个底朝天,真是大快人心。”
“阵法怎么会被启动?莫非是上面开启的”
“怎么可能,运转阵法的能量有限,为了这些妖魂,不至于动用阵法,就算是动用铭牌,也达不到这种层次,怕是有不长眼的妖魂想要强闯地界才触发到的吧……“
议论声渐渐小了下来,没了妖魂的侵扰,牢狱内似乎多出了几分生气。
林曙光目光不变,屈指一弹,房门再度关上。
他所作的一切,无人知晓。
……
黑狱某处。
“阵法怎么会被引动?”季风一脸好奇。
司马廷尉面色不变,“这次妖魂有异动,反应过于强烈,所以引发阵法绞杀。”
季风恍然大悟,旋即冷笑,“是不是里面又有哪个老怪物起了心思,不过连妖魂这一招都能用上,恐怕也是黔驴技穷了吧。”
司马廷尉默不作声。
季风却自言自语,“你们黑狱也真是古怪,妖魂这种邪物居然也敢让它们来,只要肯花钱,买个阵碑,那些妖魂妥妥的会被镇压的老老实实……”
“黑狱成立之初,便立下了这个规矩。”司马廷尉不慌不忙地淡淡道。
“成立之初?是那位还是抱剑宗的那位?”季风忽然一怔。
司马廷尉避而不谈,“若是连妖魂都惧怕,怎么配谈大乾皇朝的精英。”
季风撇撇嘴,“黑狱培养人才的手段真是别出一格。对了——”
他岔开话题,“昨天是哪个老怪物在闹事?”
司马廷尉沉默道:“姬无锋。”
季风满脸古怪,“太乙仙门的那个疯子?难怪……难怪上面会让你在坐镇这里,那疯子没动手吧?当年他大闹皇都,要是圣上赶到及时,皇都都能被他捅穿天……没想到这老怪物居然没死,还活着……啧啧,圣上仁厚。”
司马廷尉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季风咧嘴无声笑笑。
像他们这种层次的人,哪里不清楚古帝为何不杀姬无锋,但真相又哪能轻易说出来,季风皮惯了,当然耍了耍嘴炮。
“你何日回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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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风一听到这个脸上就变得难看,挥挥手嫌弃道:“不去不去,难得找到机会来出来,谁还要回那个鬼地方,对了,苏家那女魔头已经突破到了真命境,圣上特意许下了,不出意外,苏家今年该崛起了。”
“哦。”司马廷尉淡淡开口。
季风却一笑,“当初你家可是有人暗中撮合你和苏家那女魔头,照她这个修炼速度不出两年就能追上你,若是圣上有意,这突破的速度还能更快,你真没兴趣?”
“没兴趣。”司马廷尉一脸坦然。
季风摇头轻笑,“有些事恐怕是你不能选的。就像是抱剑宗,当年不也是那样吗。”
司马廷尉默不作声。
季风提到抱剑宗,忽然想起了林曙光,笑了笑:“对了,那日给你买蛟龙胆的时候,我在神秀拍卖行看到了抱剑宗的那个弟子。”
“这不是很正常吗?”司马廷尉不以为意。
季风摇摇头,“但是接下里的事情就不寻常了,神秀拍卖行不是神鸿公的产业吗,他的人怎么会对抱剑宗的弟子恭敬?我可没听说神鸿公当年和抱剑宗还有这层关系……”
司马廷尉的面色也不由皱了起来:“神鸿公从不问国事,至于抱剑宗的那位……或许当年二人有旧。”
“也对……”季风恍然,“抱剑宗的那位毕竟也是圣山当年的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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