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物是人非,现在只剩她一个了,难堪的活着。
她怪他没有救沈府,便可着法的继续对他冷嘲热讽,和他说许多阴阳怪气的话,他却也不恼。
后来她也琢磨出了一些道理来。
沈家对霁月有恩,无论她怎样闹腾霁月都不会把她如何。
她琢磨明白了,便又故意不要脸皮的勾搭霁月身边的护卫锦言,让霁月看见。
结果,霁月便把她许给了他的护卫锦言为妻。
之后霁月离开了广陵郡,去了京师,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他这一走,也不过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她仿若觉得又过了三百年,日日难熬,夜夜难眠。
她虽为锦言的妻子,又成了那个出尔反尔的小人,不乐意让锦言碰,锦言也不勉强她,反事由着她。
后来,她又慢慢琢磨出了些道理。
也许是人之将死,许多的事情也就看透了,看明白了。
也许是上天怜悯了她,忽然就开了她的心窍,让她不至于蠢死了。
想通了,她让锦言去给霁月捎个信,让他回来一趟,就说她快死了,想见他最后一面,有些话想当面和他说。
第二天,霁月就真回来了。
现在的霁月真的很风光呀,她所有的傲慢与偏见在他面前无息的瓦解。
他一直是一个顶风光的人,即使在沈家为养子,在她眼里是条卑贱的狗,他也未从失去过他的光芒,就是那种在拥挤的人群中,也可以让你一眼认出并记住的那个人。
在霁月的面前,她强撑着自己的那份卑微不堪的骄傲,百般的折辱他,视他为卑贱的狗,却忽然发现,这一生卑贱如狗的那个人不是霁月,是她自己啊!
“大哥。”这是她第一次尊称他一声大哥,喊得有些吃力,沙哑。
眼睛不觉有些湿润、模糊。
“嗯。”他注视着她应了一声。
声音里似乎多了一份往日所没有的温度。
也许是怜悯她快要死了吧。
“想对你说声对不起,又想对你说声谢谢你。”
一段话说出来,她声音难免有几分哽住。
自从被许给锦言为妻后,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她的身体就垮下去了,说话都显吃力。
“以前的事,不管谁对谁错,我想大哥也都不会想再追究了,你比我有情有义,比沈家的人都有义。”
他慢慢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看着她惨白毫无血色的容颜。
她微微别过脸,不想让他看自己苍白的,要死的难看的脸。
“这些天我也反复琢磨过,也琢磨出许多道理来,确实是我自己蠢,才会落得这般的结局,大哥对沈家做的事情,我也略略的听锦言说了一些,知道大哥也有营救过,但我这个人偏执惯了,一时之间又难以改过来。”
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让她承认自己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也许这话我不该说,也没资格说什么,我就是听闻你至今尚未娶妻,心里略有点担忧,我想着你以后的路还很长很远,不能再耽搁了,你以现在的身份,要找一个合适的的姑娘做妻子也不是难事,你也找个好人家的姑娘好好过日子吧!”
“我还有一个要求,也许这个要求有些过分,我若死了,就把我葬在沈家的祖坟里吧,我还想做沈家的人,想和奶奶、娘亲、姐姐、葬在一处,陪陪她们……”
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她这一生对不起的人不仅是霁月,还有姐姐、奶奶、太多,太多……
这一生,她活得太累,太苦了。
自从夕歌母女进府后,她的恶梦就开始了。
所有的亲人,都先她一步离去。
“朝歌,朝歌。”
霁月在唤她吗?
霁月哭了吗?
她甚想回他一声,甚想让他不要哭,沈家对他的恩,他已报完了。
他再也不欠沈家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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