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碗筷,擦了擦眼泪,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靳渊。
靳渊被她看得有些发毛,“怎、怎么了?”
半晌,虞青染揉了揉眉心,神色疲倦:“我今天这是怎么了?差点又把你当成他了。”
见靳渊脸色微沉,虞青染赶忙道:“我知道你不爱听我说这些,但你和他真的好像。甚至,我都有些分不清了……”
靳渊十分干脆且霸道:“那就忘了他,和我在一起,多简单的事!”
“不行!我不能忘!”
虞青染坚定地摇了摇头,“如果我忘了他,那他就真的不存在了。就让他好好待在我的记忆深处吧,这样,他就能一直存在着。”
“就好像……他和我一起参与过接下来的生活一样。”
看着嘴角上扬面露幸福的虞青染,靳渊有些不是滋味。
虞青染切回了正题:“说了这么多,菜也学了,虽然没学会,但也是时候该离开这里了。”
靳渊皱了皱眉,“你住哪?回你那小破租房去?”
虞青染神色淡淡的,随后推开门走了出去,“再看吧。”
靳渊捏紧了拳,强迫自己说出了这句肉麻的话:“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这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虞青染起了身鸡皮疙瘩,但还是点了点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并不需要。”
她一身轻松的离开了。
但让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再次见到靳渊时,居然是在自己的小破租房门口。
靳渊满身的狼狈,身上得体的西装也被血污弄脏了。
虞青染连忙扶起了他,“你这是怎么回事?!”
靳渊摇了摇头,给了虞青染一个放宽心的眼神,随后解释道:“这血不是我的。”
虞青染满脸的迷惑,“不是你的?那你这咋整的?”
靳渊神色自豪:“有人尾随你,被我发现了,和他们干了一架。”
虞青染嘀嘀咕咕:“虽然但是你这不也算是尾随我嘛……”
她的声音很小,靳渊没听清:“你说什么?”
虞青染问道:“没什么,你继续说,尾随我的那些是什么人?”
这一天天的,怎么尽找事呢!自从来到这个位面,血光之灾就没少过!
奇葩还很多!
靳渊神色有些古怪,“不知道,看不太出来。”
虞青染忽然问道:“你和尾随我的人干架时,大林有没有在旁边?”
“他下班了,你问这个干什么?该不会是担心我吧?放心,我可是以一打十!”
虞青染哽了嗓子:“谁担心你了?下次别逞能了!不然出了什么问题可不关我的事儿!”
靳渊轻啧了一声,“行吧,可是我也不能看着你被人尾随却又不管啊?虽然他们都被我教训了一顿,可保不准他们还会再尾随你,那怎么办?”
靳渊循循善诱道:“你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要不然到我那里长住吧?”
虞青染想着反正租房合同也快到期了,咬了咬下唇,同意了:“我住你那边也行,但是我会交房租的,不白住!要不然你开个价?”
靳渊对于金钱方面的事情一向不在意的,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你就看着给吧。”
最终,虞青染狠了狠心,抽出每月一半的工资交给了靳渊。
靳渊看着虞青染那肉痛的表情,莫名有些舒爽,“怎么?舍不得啊?”
虞青染昂了昂头,一生要强:“没什么好舍不得的,你那大别墅,地方宽敞,我还赚了呢。”
靳渊低笑了几声,向虞青染伸出了手,“那走吧?我的小租客?”
虞青染晃了一下神,然后随便收拾了一些东西,跟着靳渊回了别墅。
这一次她是以租客的方式,堂堂正正的回到这里。
她在心底不断的给自己做心里建设,说服自己这地方是她花了钱的,不住白不住!
但其实心里边,她还是想要多看几眼靳渊。
原因无他,靳渊最近越发的像她记忆中的那个人了,和他在一起,就感觉很舒适,就好像他就是那个人一般!
虞青染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但这种感觉也确确实实牵引着她,做出这一系列举动。
如果之前说两人是绯闻男女主的话,那现在的情况就是——实锤了!
虞青染一项不相信任何人,她只相信自己的直觉。
既然觉得靳渊和记忆中的那人是同一个人,那她就会拼了命的去证实这个猜想是否正确,即便结果不尽如人意。
进行了很多项之后,虞青染基本上确定靳渊就是那个人!
当得知这一发现后,她来不及高兴,噩耗便接踵而至——靳渊被人打了。
当虞青染得到消息赶到医院时,就看见靳渊的脑袋鲜血直流,被推进了手术室。
靳老爷子在手术室外哀嚎着:“我可怜的乖孙哎!老天保佑,他一定要平安挺过去这一次!”
虞青染眼前一片模糊,她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靳渊他……到底怎么回事?”
“还不是因为那些个天杀的……”
老爷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虞青染险些跌倒在地,她有些无措。靳渊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她!
上次尾随的她的那些人被靳渊教训过后,居然还不死心,他们这一次对靳渊直接下了黑手!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之间总是多灾多难的?!
虞青染看着自己的手,一种无力感突然在心中升起。这一个位面系统并没有给她任何技能,所以有时候,她甚至连给自己保命都做不到!
是她太弱了!
虞青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悲哀,一种无可奈何的悲哀。
快穿局有规定,快穿者不能去伤害与主线任务无关的人。
她一向是无视这些规矩的,可问题是她到现在连到底是谁害了靳渊都没搞清楚,更别说去找那些人算账了。
手术室的门开了,靳渊被推了出来。
虞青染和老爷子连忙迎上前去,靳渊的头被裹了一层纱布,虽然已经不流血了,但依旧触目惊心。
医生说了一堆,虞青染却只注意到了最后一句:“患者的头部受到重击,会丧失一部分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