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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地踌躇了一会,转身朝一个方向走去。
就在两人走后,身着玄衣的顾渊从一棵树后走出,他的眸光始终淡淡的。忽然,他飞身而起,迅速往满是花灯的河面掠过。紧接着又稳稳当当地落在河的对岸,手里多了一盏花灯。
正是虞青染先前放的那一盏。
他毫不客气地将花灯展开来,虞青染写的狗爬字毫无保留地出现在他眼皮底下。
或许是没见过这么丑的字,他的眉毛微皱,脸上是无比的嫌弃,随即注意力又被上面的内容吸引了,然后眉毛皱得更紧。
后来不知是因为什么,他的神情复杂,脸色居然还有点微红?
微微有些薄茧的指腹摩挲着花灯,似是想起什么,又将花灯放回了河面。
花灯在水中悬浮盘旋了一会儿,慢慢飘向远方。
满河花灯的光映在玄衣少年的脸上,莫名给他添了几分柔和。
……
虞青染脱离谢清安的视线后,开始肆无忌惮起来——谢清安跟着让她无端生出一种被人约束的感觉。
她去了酒楼,想着喝点酒暖暖身子,但忽然又想到自己没钱,于是就站在酒楼门口原地踌躇。
此时天上的雪已经开始下大了,冰凉的雪夹杂着雨水落在她的脸上身上,虞青染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她原本应该赶回谢清安那个郊外宅子的,但今夜不知怎么的她就是有些烦闷。更确切一点,是空虚。
那种无所事事的空虚。
虞青染这么想着,心里越发坚定了想要加快任务进度的决心。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这段时间,雪花点点落在她的身上,没一会就打湿了头发和衣服,看上去很是落魄。
一个人走出来,对她笑道:“姑娘?”
虞青染闻言,抬起头,“何事?”
来人手里拿着算盘,看起来似乎是这酒楼的掌柜,他温和地笑道:“我见姑娘在酒楼踌躇良久,冒昧问一下,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外面风雪大,姑娘还是快些进屋避避吧。”
虞青染摇了摇头,“我没钱。”
“哈哈,不碍事不碍事。人都有难处,姑娘放心进来罢,就不收你的钱了。”
“真的?”虞青染一听,顿时两眼放光。她可最喜欢白.嫖了,虽然这样不好,但是她苦于没钱,只好想现实低头。
掌柜的似乎很是好说话,“那是自然,快进来吧,再晚一些就该染上风寒了。”
虞青染跟着掌柜进了酒楼,这酒楼可比外头暖和多了。虞青染那原本冻得有些发乌的嘴唇,也慢慢恢复了血色,显得殷红诱人。
原先在外头光线太暗,再加上虞青染戴在帷帽,掌柜没有太注意虞青染的样貌。
但现在酒楼内灯光亮堂,虞青染嫌帷帽遮挡视线就把它脱了,惊人的样貌毫无保留呈现在掌柜眼前。
掌柜见了,眼底顿时闪过一抹精光,他夸赞道:“姑娘长得很好看。”
听见别人夸自己,虞青染眯眼笑了笑:“多谢夸奖。”
掌柜对一旁的店小二使了使眼色,“快准备一间房让这位姑娘住下,可别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