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以为我还是当初的那个秦香寒么？你错了，慕容晔，那个只爱着慕容晔的秦香寒已经死了，现在的秦香寒不叫秦香寒，她叫无心，在她的生命里没有一个叫做慕容晔的人！”

    “香寒，你在恨朕，对不对？！”慕容晔看着她，深深地凝视她，仿佛用整个生命那样看她：“朕知道当初对造成的伤害，朕没有办法弥补，可是你知道么？自从你离开之后，朕就开始想你，就像是发疯了一样的想你！”

    “……”

    “香寒，这些你都知道么？”慕容晔上前，握紧她纤弱的肩膀，眼底闪烁着炽烈的光芒，“朕知道，当初是朕的错，朕不该不信你，可是当时那种情况下，朕不得不信！”

    “呵呵，想我？不得不信？！”穆芷珊忽而笑了，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如此这般的明艳，在她的嘴角绽放出了一丝自嘲的笑。“皇上说笑了，皇上是圣人，哪有错的时候呢？！”

    “香寒，你当真如此恨我么？”

    慕容晔嗓音嘶哑，在寂静的梨花院里微弱响起，轻柔而黯淡，小得如耳语般，而穆芷珊却听见了，那声音似乎还染上了一抹万劫不复的悲伤中，寂静的天空似乎也染上了这种悲伤中。

    “恨？可惜的是，我现在才发现，我原来一点都不恨你，恨一个人太累了！还记得我同你说过的一句话么？无爱便也无恨！”

    穆芷珊淡笑着，嘴角扬起一丝苦笑，几缕乌发随风飞舞，明亮的大眼睛已然失去了原来的光泽，一点一点浮现出冰冷的寒意来！

    “请问皇上，民女可以走了么？民女的夫君，还在家里等着民女呢！”穆芷珊恢复了镇定，静静的说道，而后手指一点一点从他的手中滑落：“现在你已经看到我还好好的了……就算是这样，那么也请你以后也当作我死了吧……而且现在我有一个很美满的家庭，有一个爱我的夫君……所以我感觉很幸福……请你，不要来打扰我的幸福！”

    “我阻挡了你的幸福？！”

    慕容晔的胸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沉淀，是思念，还是悲伤？

    她竟然说，是他阻挡了她的幸福？是他阻挡了她的幸福！

    “是的，我已经忘掉过去了，对于我和你，只是两个陌生人！”穆芷珊淡漠说道，然而在看到那双忧伤的眸子时，她的心被深深刺痛了一下，“我很爱我的夫君，所以请你不要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了！”

    “香寒，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么？”

    “没有！”

    一如当初她离开他，跳楼时，那般决绝呵，决绝得不留一点余地。

    慕容晔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没有一瞬间的挪移。他的声音，带着悔意的沙哑，还有一种别人看不透的执拗：“不可能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好不容易上天才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是不可能会放弃的……我不可能会再放开你的手……”

    心中徒然升起一阵撕裂的疼痛，穆芷珊的身体一阵僵硬，有着哀伤的味道。

    她咬紧嘴唇，不想暴露自己一点真实的感情：“你不想放手又如何，你觉得你自还有资格跟我说不想放弃么？你的不放手，只会让我更加憎恨你而已！”

    “恨么？那就恨吧，就算只剩下恨我也不会放开你！”

    香寒，你知道么？我并不想这样，可是我又怎么能忍受你是别人的妻子，我又怎么能忍受你会替别人生孩子，我又怎么能忍受，你不再属于我呢？

    “皇上，没想到时隔五年，你还是这样自信！”穆芷珊淡淡的笑着，乌黑的眸子中流转着一片冷然的光芒，“你觉得今时今日的你，还有什么值得我留下的，还有什么值得我心甘情愿的回到你身边呢？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终究只有自己！”

    “是么？香寒，你似乎把自己想得太淡定了，不管你如何改变，你终究是我的香寒，这点是怎么都改不了的！”慕容晔轻轻笑着，眼中散发着犹如鹰般锐利的光芒，“五年前我能够让你留在我身边，那么五年后，我一定也能够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

    “有自信是好事，不过你好像从来都是自信过头了！”穆芷珊轻声笑到，眼睛中带着不屑一顾的神色，“那我在告诉你一遍，五年前我同你说过的话，除非我死，否则这辈子，你休想我会回到你身边！”

    穆芷珊漆黑如夜般眸子中竟然找不到一点一点慕容晔的影子，然而在看到那双深蓝重瞳的眼底泛起一抹晶莹哀伤的光芒，她手指也在如同化石般僵硬住，心像被什么狠狠的划过，脸孔上只剩下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