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商臣的脸也凝重起来,涌起一抹心痛。
人退散,他凝视着大石后面昏睡的女子,心莹就那么死了,全然都是她的错,他该恨她吗?
“左长老,出来吧。”
林中出来了一个人,端睨着安溪,静得可怕。老者攥紧着拳头始终隐忍着,终于一字一字跳出那闭合的嘴。
“鸿悦,我要杀了她。”左长老上前一步,掏出剑。剑带着内力,灰紫的光芒散落在四周,隐隐抖起树叶颤动,代表老者的愤怒。
剑起,落下,那剑身轻易被一只洁净的指挡住,再也落不下去。
左长老愤怒,凝着阻挡的人,“鸿悦,她害死了心莹,那孩子……”
老人眼里透露着惋惜,只奈何眼前人根本不给他机会。剑怎么都无法再下去半分,碰到地上的女子。
然后是轻轻一拂,左长老的剑被弹了出去,牢牢刺在大树上。
“左长老,要以大局为重,她,不能杀。”
可是,左长老仍是不甘,近乎是哀求,“鸿悦,算我求你了,我平时不是易冲动的人,只是要不是这女子透露了我们的行踪,心莹也不会有事。你更应该知道有了这次,还会有下次,到时候我怕连你也被对方设在陷阱里。”
“这算什么,我不也是你们仇人的儿子吗,六大家不也投靠我。”清浅的声音令左长老错愕,他继续道,“那是因为六大家投靠在我手下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暂时还无法撕破脸面。我和她目前也是如此,她还杀不得。”
左长老被驳得无话可说,欲言又止,“鸿悦,那个死掉的人不是真正的铁君涯吧?”
毒王怎么可能轻易死在火中,根本不可能。
“那是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叫铁君涯的人。五门六大家的人过去一直在寻找他,其实都是假的,借口。我的父亲姓商,就是当初血衣看到的那男子,他救了她。当初口口声声说被铁君涯杀害的各大派势力,其实是各门中内斗,对他们威胁的门人、族亲进行杀害,夺得权位易主,然后嫁祸在一个莫须有的人身上,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恶魔。一传十十传百,各门间纷纷效仿,内部暗中残杀同门夺位,五门和六大家为了掩盖自己丑陋的行径,才会默契有了这个统一口径,让铁君涯当‘替死鬼’。
那血衣更是如此,杀害她母亲和其他兄妹的,正是她的父亲,现任的血门门主。为了掩盖他杀掉同家族对手夺位,最有利的竞争者,他不惜还杀害了自己的家人,为的是不被别人怀疑是他所为,顺利在今后当上门主。”
“不可能,血门的门主怎么可能会杀害自己的儿子。”左长老无法接收这些消息,太震撼了。
“有何不可,那儿子原本也不是他的,是他夫人偷男人生下的。还有,夏家现今七长老,当初进了自己家族的藏书阁偷秘籍,被夏大富看见,便嫁祸夏大富,如今他在夏家风生水起,不知铲除了多少自己家族人,才坐到那个地位,你当我为何不重用他?”太多的真相,他只是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