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船到桥头自然行’,仿佛在告诉人们这一道理,让人震慑于其从容自信的神情,又不解其此番用意,究竟是指何事船到桥头自然直。
忽然少女手里用推力把古筝潇洒推倒于地,丢弃一边,引得众人吸气,惋惜那被破坏的一把绝好古筝。
只见少女将方盘重新推来面前,却也是潇洒利落的动作,前后不拖泥带水,洒脱黄布一掀,再看黄布中的玉玺,众人又是深深一吸气,那空空的方盘上,哪还有先前放进去的玉玺的影子。
众人吸气的同时,少女深深别有深意看向同样向她看来的东临太子,那一笑那一眼,诡异的让东临太子心中一滞,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脸上便是由来少见的一变,复又定力的稳住。
“咦,小娃娃,你这玉玺给变哪去了?”晋国公的声音提高了稀奇的程度。
那么大的物件怎么就给变没了,而且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
浅笑不答,依旧是浅笑熠熠生辉,把众人弄得期待高高,凤名满这才又看向东临太子的方位,那脸色渐变收敛笑意的人。刚刚是淡淡不经意似的一瞥令对方看到,现在她却是大胆注视,冷视。
这一点敏锐的轩王也注意到了,这诡异的一眼,难道,难道刚刚那股邪风真的出了错?那玉玺……,他的眼睛陡然睁大,刚刚该不会是……
轩王叶竞轩竟差点因为自己心中所想,而激动的弹坐起来,连原本波澜不惊的样子,都无法再做到镇定,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墨色的眸子闪亮着。凤名满那一眼,连鸿公子似乎也感受到了,眼皮也异于平时一抬,看向凤名满时竟多出了一抹奇异的光芒。
果然是精明人,思维似乎更敏锐,扑捉到的东西和领悟到的也更及时,而鸿公子事先就知道的,却也因凤名满接下来的意图眼神一抬,露出光芒。
这回晋国公问话一出,凤名满便不客气了,直接笑睨向太子说了句震惊四座的话。
“太子,该是向众人交代的时候了,小女子可是把玉玺放到您身上了,有劳您拿出来吧。”
此话一出,东临国的一排武将,皆兵戎齐刷刷站起,使臣亦脸色大变,那刚刚的武将怒道,“大胆女子,太子身上怎可能被你放了玉玺在身上,又怎可能有玉玺拿出,莫要冒犯我们太子。”
凤名满却是不恼,已然看向早已刚刚一滞后,便一直镇定的东临太子,此时他却不恼,依然悠然扇着折扇,那模样可真是镇定啊,会不会给她反攻呢?
“这位将军,刚刚姑娘的表演大家可是有目共睹,您也没有什么疑义,难道她还会诓了大家不成?”轩王爷此时不免为凤名满开口说话了,内心尚还处在刚刚的激动中,久久回不过来。
凤名满自也是顺势接口道,望向东临国那武将。
“这位将军此言差矣,小女子刚刚并未说把真玉玺放在太子身上,而是一颗假玉玺,大家又何必动真,为了一颗假玉玺如此大动干戈伤了和气,莫不是太子身上还有真玉玺不成,不肯拿出来?刚刚大家也看了我的表演,这假玉玺小女子也确信,是私下里神不知鬼不觉弄到了东临太子身上,既是如此,大家要看,总不能不拿出来吧,让大家多失望,您说是不是东临太子?
何况我现在一连三次破功表演,已然耗尽能力,自是不能再神不知鬼不觉再拿回,若是太子再不拿出,便要装兜里带走了,太子不会真的这么不顾大家的热情,不让大家看吧?大家都还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