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不是嘛,瞧这样子,今天这赏花会也是开不成了!”本就是同行,虽然自己的规模小了不是一点半点,可他还是忍不住讥讽的扯着嘴角,说起风凉话来。
“你呀,就是嫉妒吧?还不就是王家花圃初初开始抢了你一些生意吗?用得着这么尖酸刻薄的对待一个小姑娘?”
“就是,就是,再说了,今天即使证明了这是彼岸花的种子又怎么样?难道就许那杨家有,就不许王家有了?”
“那是,你们忘了刚刚那镇长可是亲口承认了,他是知道小石头爹娘有彼岸花种子的事情的!”
一些人不忍见才堪堪十岁的王静香和十五岁小伙子摸样的小石头为难,虽然也知道只要证明了这种子是彼岸花,很大程度上这对杨姓夫妻就有了舆论上的优势,而王家花圃想凭着彼岸花翻身的可能性也就微乎其微了!
毕竟一家能谋夺别人稀世奇花的花圃,可是没有了什么好名声的了!
“可是,这证明了是彼岸花的种子,岂不是说明这杨姓夫妻确确实实没有说谎,而这盛开的彼岸花也确实是杨家所有!”另一人有点不相信,这王家花圃的声誉很是不错。而说话之人也不是种花的,而是开胭脂铺的。
今年虽然没有收到王家花圃的货,可是那小伙子却是亲自上门,不但带上了厚厚的礼物,还将货款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可见王家花圃是个有诚信的。
“是啊,这下王家花圃恐怕要像那风吹过的湖面,再也捣腾不起一丝涟漪了!”
......
七嘴八舌的议论,并没有改变着这个明显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结果。秦老爷嘴边噙着得意,眼睛不卑不亢的看着知县大人,眼角却轻轻的抽动了一下,示意周县丞趁现在这个大好机会,赶紧让知县大人宣布结果。
他知道这个周县丞还在为周娇娇的事情心生不满,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是系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他是不怕这个周县丞在他背后放冷箭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看懂他意思的周县丞心里虽然有点不舒服,可还是按照他的意思说起话来。
“知县大人,您看这彼岸花的种子已经沉下去许久,是不是可以宣布结果了?”
宣布结果?宣布什么结果!知县大人不易察觉的看了一眼王静香和小石头,为难的蹙了蹙眉,只得说道:“现下看来,这确确实实是彼岸花的种子,杨姓夫妻说得倒是不假!不过,......”
知县大人的话还没说完,现场就响起了一阵嘘声,有为杨姓夫妻沉冤得雪般的庆幸,也有着对王家花圃的不胜唏嘘。
“这下好了,你们家老爷子黄泉下有知也会欣慰你们的孝心的,还不赶快谢谢知县大人。知县大人真是公正廉明的大青天啊!”秦老爷仿佛真是为了杨姓夫妻高兴,眼角都带着湿润。
杨姓夫妻很是上道,直直的跪在了知县大人的面前,“谢谢知县大人,真是谢谢知县大人了。要不是大人您,我们家老爷子怎么可能死的瞑目?”
一切仿似成了定局,王家花圃的工人们都是一脸死灰,明明这东西就是静香和小石头捣鼓出来的,怎么就成了别人家的了?还是抢来的?
“等一下,是不是这能在水盆中沉下去的种子就是彼岸花的种子?那要是我们也拿出彼岸花的种子,是不是就能证明这彼岸花就是我们王家花圃的了!”王静香似笑非笑的接过帮工手中的种子,含着深意的看了一眼秦老爷。
在小厮手抖着将那名义上是彼岸花的种子倒进陶瓷盆里时,她灵光一闪,终于想到了那是什么花的种子了!
秦老爷的神情凝重,就连那跪着的夫妻也一瞬间僵硬了一下,只觉得继续跪着也不是,站起来也不是。
“那你想怎么样?”杨姓中年男子终于忍不住,梗着脖子说道,清秀的脸上满是对王静香的不满。
这都成定局了,这个小姑娘还在这捣什么乱?
“我这不是按照你们的逻辑想出来的法子吗?难道就你们杨家有彼岸花种子,就不许我们王家花圃有?”似笑非笑的神情越来越明显,看了小石头一眼,王静香的神情志得意满。
你们不是说只要沉下去就是彼岸花的种子吗?那我就亲眼看看我们王家花圃的“彼岸花种子”!
拧眉,眼里闪过厉光,秦老爷的双眼陷入了沉思,难道这王家花圃还真的留有彼岸花的种子?不是说这种子都已经用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