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的态度,一个坚持着趁火打劫,如上次的火舞黄沙一般;一个坚持顺其自然,言明上次已经听取过秦老爷的意见,这一次无论如何不想行那么卑鄙的手段。
所以,书房里的气氛一时就僵了起来,恰在此时,清脆的敲门声笃笃响起,传来的是秦家官家的声音,“老爷,大少爷,江大师求见,说是有重要事情相商,您看是不是......?”
“那就请他进来吧,不,还是我亲自迎接的好!”秦老爷换上一副笑脸,狠狠地瞪了一旁的秦池珏一眼,暗骂一声逆子,这才春风拂面的打开房门,将立在院子里的江一白亲自给迎进了书房。
“江大师不知是所为何事?”
江一白看到那个少有情绪的少年居然倔强的站在那,丝毫不加掩饰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稍稍愣愣神,然后恢复了自身的风liu。
“江某已经在秦家逗留了太久,而且我也是个直性子的人,所以就直接对秦老爷说了。”
“这次我来是跟秦老爷辞行的,上次火舞黄沙的赏花会,我见到了王静香那个丫头,总觉得她似乎对火舞黄沙了解的不少。听说她的花圃出了事,又是极难对付的花瘟,所以想去看看长长见识,更何况她花圃里的彼岸花也是十分稀罕,要是能得一见此生无憾!”
拳拳真挚,江一白说得很是诚恳,他知道秦老爷不会轻易地放他走,可还是想尽力试一试。
果然,秦老爷那春风拂面的表情停顿了一瞬,然后又挂起更加温柔的笑意,“江大师真是爱说笑,要是您实在是好奇那个花瘟和彼岸花,我想以你的身份王家花圃恐怕盼望不已。同为种花惜花之人,我也为王家花圃的遭遇痛心,所以对于江大师去帮忙,我没有一点意见。可是能不能请江大师在满足好奇心之后,继续回到秦家呢?”
江一白皱眉,自己已经把去意说得这么清楚明白,为何这个秦老爷却故作不知。他不知道秦老爷的心里也冒着汗呢,因为上面那个人可是说了一定要把江一白给留住,虽然秦老爷不知道为什么火舞黄沙都已经培育出来并能很好的种植之后,留下这个江一白还有什么意义。
可是秦老爷这点小小的疑惑并不能找上面的人解答,所以只得装疯卖傻的回避着问题。
“爹,让江大师走吧,留得住人留不住心。”这样死命的留下来有什么意思,毕竟对于江一白这种人只能尊着捧着,要是得罪了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还不如就这么做个顺水人情,你好我好大家好,以后见面也有个情分在,相信以江一白的为人让他帮帮小忙还是可以的。
再说了江一白去对王家花圃也有好处,就算不能治好,能将那写名贵珍惜花种给留着也不错。
所以,秦池珏才会出声劝解,打破秦老爷的装疯卖傻,不顾他那瞪视过来的凶狠眼神,表情冷淡的说道。
秦老爷此时竭力维持着自己的春风拂面,可心里却是怒火翻腾,这个池珏果真是长大了,居然一次又一次的逆着自己的心意。
“池珏说得对,是爹糊涂了。本是因为不舍得江大师,却不曾想到这一层,还望江大师勿怪。不过,江大师要是觉得满足好奇心之后,还想在青林镇呆的话,秦家的大门永远为您打开!”
得到这样的答复江一白满意的离开了,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准备收拾行礼赶到王家村,见识见识彼岸花的风采,不知道跟火舞黄沙比起来又是何种的风情。
“你这个逆子,你明明知道江一白对我们秦家花圃是何等重要!你,你......居然......”
再也忍不住怒火,秦老爷难得的一巴掌扇到了自己一向引以为豪的大儿子脸上,看着那即使挨打也没什么表情变化的儿子,他忽然有丝害怕。
什么时候自己的儿子居然成长至此了?
他无力的挥挥手,“好了,你下去吧!”竟然是看也不想看秦池珏一眼了。
“是,儿子告退!”秦池珏有礼的行了礼,心里也为这样的父子亲情感到揪心,却不知道如何改变。
从爹一心想回到京城开始,从家里得到那个神秘人的竭力帮助开始,他就知道他和爹总归会有这么一天。
静香,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爹再不好,总归也是为了秦家的未来,为了我这个儿子的前程。但愿你这次能够平安度过这个劫难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