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了要是有人扛不过药性,怎么也不能找我的麻烦,要不然大家都是一个死字。”
说到后来,刘郎中的眼里闪过与平时慈爱温和并不一样的冷光,他要是孑然孤身一人他也就不思虑这样的事情了,可他有家有子的,可不能随性而为。况且,王家村虽然大部分都是淳朴之人,可这淳朴在性命面前能不能经受住考验,谁说的准?
这样的事情不是没听过,更不是没见过,那样的情景难道还想经历一次?!
“好,好,好,”赵郎中连连说了几声好,他在外面经历的事情多,知道在人命关天的情况下,有些人的性子会大为转变,甚至平时不曾察觉的阴暗面都会猛地全部爆发出来。
“这样一来,谁也不能说你个不字,就算有些混不吝的人脑子一时糊涂来找你的麻烦,不用你自己出手其他王家村的人就帮你解决了。没有人能挡得过活着的诱惑,也没有人能阻止别人求生的欲望!”
说道后来,浑浊的眼里似乎带着潮湿的润意,显然是感触良多。
“不过,你们说着周县丞是什么意思?赵大哥,你说你并不是周县丞派来的?那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情面能请得动你这个一代名医到这小小的王家村来?”村长眼里精光一闪,看似烦恼的忧心着周县丞的反应,重点却是在赵郎中身上。
赵郎中也不笨,只是嘿嘿的笑了几声,并不大哗,一双仗着老年斑的手慢慢的捋着自己的长须,低垂着头,耸拉着眼皮,仿佛地上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似的。
忽然,几匹马出现在了村长的院门口,激起一片灰尘,混杂着几片纸钱飞舞,即使在这艳阳天气里,也独独的显出一股萧瑟来。
听到马匹的嘶鸣,村长,刘郎中和赵郎中相视一眼,这个周县丞还是忍不住,来了!
“呵呵,没想到这赵郎中和刘郎中也在这,这倒是正好,我正想问问这药方到底有没有效果?是不是如村长所说有着三成的奇效?”周县丞笑眯眯的马的缰绳递给身后的捕快,一副忧国忧民的神态。
三人分别见了礼,村长将周县丞引到上首的左边位置,左为尊,自己年龄虽然比周县丞大,可耐不住人家官大啊?所以他自动自发的坐到了上首的下面的左边位置,然后刘郎中和赵郎中都坐在了对面的位置。
“县丞大人真是一片慈悲心,我们王家村遇到大人真是修了三生 才有的福气啊!”村长先拿官话当了开场白,这才脸色一整,严肃的说道:“效果虽然不错,可药性实在是太猛烈,所以有些人尤其是那些年老体弱的人还是有点受不住。不过,青壮年和年龄不算小的孩子效果倒是很明显,经过昨天和今天的三服药,并没有再继续高烧下去,热度退了些下来不说,脸色也好了些。”
“我们也正商量着是不是能找到更好的的药物能够缓和一下猛烈的药性,可又怕替换了使药性减弱,所以这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头绪,真是浪费大人的一片好心了!”赵郎中看了一眼刘郎中,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得整了整自己的表情,不卑不亢的说道。
“哦?还有这样的事?”周县丞极为关心那副药方的治疗效果,听赵郎中和村长这样一说,提着的心放下来不少,“有效果就好,有效果就好!”
有效果,自己才能接着这股东方朝上爬不是?
“对了,这个病要是真的根治的话需要多少天?又怎么才能保证人不受感染呢?”
涉及到医术的专业知识,刘郎中不再继续保持沉默,和赵郎中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商量好的办法来,只说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说得口干舌燥这才停了下来。
周县丞看了看他们三人,欣慰的笑了笑,接着话锋一转,明知故问的说道,“听说这王家花圃就是建立在你们王家村的?而且管事的还是个差不多十岁的小姑娘?叫做王静香?”
听到他这样一问,村长和刘郎中大事不妙的相视了一眼,点了点头,“是的,王家花圃确实是建立在王家村的,不过管事的并不是静香,而是他爹和请的一个工人,叫做小石头!”
“哦?”长长的声音表示着自己的怀疑,周县丞眼里闪过厉光,“不过,这倒和我听说的不一样,不过给你们透个底,这王家花圃就要倒霉了。你们还是早点想办法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