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撕心裂肺的喊出这句,她自认已经够对得起大伯父一家了。王大河借给大伯父的二十两,早两年王大河就征得了她的主意,当时送给王静波的,不要他家还了。更别说,这五年来王大河明里暗里贴补大伯父家的银子,为什么就养不熟大伯母这个白野狼?
“怎么可能?那个胡仙姑说了,只是让泥鳅身体弱一些而已,怎么可能会有性命之危?”秦晓娥下意识的反驳,不愿被这个黑锅,话一出口才觉不妥,可已经收不回来,讪笑着就打算猫过王静香的身边,溜回家去。
“大嫂,我家泥鳅就这么不受你待见?”王大河一步步的走过来,苦涩的脸上挂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他从没想到小石头喊醒他就是为了来听这个?
“大河,你可别乱说,刚刚我只是顺口那么一说,我什么时候不待见泥鳅了,我喜欢还来不及呢?”死不承认,反正他们也没有证据,秦晓娥只苦恼自己的头发还没有埋到桃树下,不知道明天会不会真的变成泥鳅那样?
“大嫂,我全都听到了,你找的胡仙姑是吧?明天我就到镇上去报官,你的心实在是太狠了,狠得让人害怕?泥鳅才多大,你居然忍心?我王大河自认没有对不住大嫂的地方,你何至于恨我至此?”王大河眼里的伤痛渐渐转换为坚毅,这大嫂真的不能再姑息下去了,连人命都敢碰,她还有什么顾忌的地方?
“送官?大河,你是不是跟我开玩笑,你大嫂我胆小,你别把我吓死了?!”心知不好,秦晓娥不断的转动眼珠,嘴唇却不自觉的哆嗦起来,就连牙齿也情不自禁的上下交叩,发出咯咯的响声。
忽然,离她们有十步远的地方想起一声悠长的叹息声,那声音沧桑而疲惫。原来是王勇下午见秦晓娥的 神情不对,听王静羽说了事情经过以后,心下知道有异,又看王静波整天挂着的笑容,当下就知道这件事情估计与秦晓娥有关。
想到那虎头虎脑,聪明活泼的孙子,王勇心里哽了一口气,见秦晓娥出门,这才一直远远的跟着,就连王静香和王大河出来也没有现身,要不是王大河说送官,恐怕他还不得站出来,毕竟王大海这几年过得太苦了!
“大河,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但也不能送官,要是真的宋、送官,我们王家在这王家村可就真的名声扫地了。明天你去把你大哥从镇上叫回来,让他拿出一个事情的章程来。至于大媳妇,你先照着静香说的把头发埋好,我可不想静波给你守孝!”
“静香,爷爷这样做你不会怪爷爷吧?家和万事兴,要是家不和,力不朝一处使,就算你一家富了,往后又有谁真心的帮衬你呢?”
夜风比刚才还要大了一些,使凉爽变成了凉悠悠的,王静香看着越来越多飞舞的萤火虫,苦涩的吞了一口口水,抱紧了自己,这就是古代封建家族观念么?
“静香,难道你真的怪爷爷了?你大伯母其实原先心不坏,还不是这几年你静波哥越来越不争气闹的?”王勇背着手,朦胧的月光里,五官全部笼罩在阴影里,让人想看也看不清。他知道这个决定有多上老三一家的心,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要是真把秦晓娥给送官了,他那个苦命的大儿子怎么抬得起头啊?
“不怪,爷爷说得对,家和万事兴!”轻轻的声音仿佛呓语,王静香艰难的松了口。
翌日一早,王大河就赶着家里的牛车将王大海接了回来,在路上任凭他怎么问,也没讲事情的首尾告诉给他听,只沉着一张脸,将鞭子甩得噼里啪啦作响。
到了老宅,王大河默默的牛车拉了进去,而王勇则是将事情的经过一一告诉了王大海。
王大海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失望透顶的他半响只哼哧除了一句话,“爹,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纳小!静波那个臭小子怎么看都不是个孝顺的,加上一个不着调,咋咋呼呼的娘在一旁鼓动着坏主意,我看他这辈子就这么混着过了!”
本来跪在堂屋的秦晓娥一听王大海要纳小,当下红了眼睛绿了眉毛,梗着脖子喊道:“王大海,你要是敢纳小,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要死你就早点死,正好我给静波娶个贤惠的后娘,也将他的性子给规整规整!”王大海铁了心一般,看着秦晓娥的眼睛只剩下冷意,看得她整个后背凉飕飕的。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成婚这么多年,静波眼看着就要说亲了!爹,你不会让大海胡来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