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抓挠着心脏,泥鳅心痒难耐,吞吞吐吐了半响,脖子一梗奶声奶气的说道:“姐姐,再不出去这日头就高了,晒了我不打紧,要是把别家的孩子给晒得中了暑热怎么办?到时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些婶子可是要打上门来的。”
“啪啪”,王静香鼓了鼓掌,眉扬得高高的,唇角微翘,“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想得这么周到。既然你这么贴心,姐姐怎好让你为难。这样吧,你可以出去玩,不过回来这个‘国’字要写五十遍,你应还是不应?”
应,自己可以出去玩但手要受罪;不应,手还是会受罪,只是要轻点罢了,但也只能关在院子里,虽然院子不小,可他早就玩腻了。
“姐姐,不就是五十遍吗?回来我就写给你看。那姐姐,我出去了!”管他的,先玩了再说!那五十遍字回来自己再好好想办法,说不定也像现在这样能够免了,或是免一半呢?
似乎看出了泥鳅所想,王静香淡淡的扔下一句,“你可以不写,反正今天你也能玩够本了,只可惜明天就只能将将在院子里数蚂蚁了。”就朝何菊走去,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帮着分线。
什么?泥鳅猛地抬头,自己这个大姐怎么那么聪明,什么都瞒不过她。看来那五十遍,自己是怎么也逃不了了。可想到能去摘桃子,心立刻飞扬了起来。
“怎么会呢,大姐还不了解我,我可是最守信了!”泥鳅说得义正词严,一脸正气,却没发现表情太过,显得十分滑稽。
“好,那你就去吧!不过,要是再惹祸你接下来的十天里就不用出门了!”淡然的分着线,王静香一脸云淡风轻。
威胁!泥鳅再一次哀怨的想着自己是不是亲生的问题,可脚已早就本能的朝院门外的小伙伴跑去。
何菊和王静香相视一眼,好笑的同时摇摇头,也不知道这泥鳅是像了谁的性子,这么跳脱!
“娘,你又没有想过把泥鳅送到私塾里去。瞧静松哥今年可是要去参加秀才考试了,要是不出意外,今年下半年就能给王家考个秀才回来了。”见何菊绣累了,王静香从她手里接过手,拿起针线利落的绣了起来。
这五年,在何菊心心念念的监督下,王静香的针线活在王家村已经算得上中上水平,做个鞋子绣些简单的花样不成问题,至于做衣服嘛恐怕就要打个折扣了。
何菊有点犹豫,自己再生泥鳅的时候身子本就受了损,加上原本身子就瘦弱。所以往后自己是不可能再生育的了。想到泥鳅今年才将将五岁多一点,以及静松平时书不离手的样子,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下心来。
“静香,现在就去是不是太小了?静松他们也是差不多九岁才送去的呢!“
“不小了,静松哥那么迟送去主要是奶奶不愿意,说家里银钱紧张。瞧,二伯母不是一分家就送他去了吗?况且,我家现在不缺银钱不说,泥鳅的性子也太跳脱了一点。更何况,我们在这说,还不知道先生收不收呢!”
觉得针有点涩涩的,王静香拿起来在头发上别了一下,听到哒哒的马蹄声,好奇的朝院门外望去。
修得能通过两辆牛车的路上,此时一匹神骏的黑马正驮着一身白衣的主人慢慢的跑了过来。那强烈的黑白对比,以及马上男子面无表情的俊脸,引得在花田里忙活的工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一眨不眨的看了起来,间或还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议论这是哪家的好儿郎,竟生的跟谪仙一般。
又那有女儿的,女儿又长得不差的,见少年朝王静香行去,眼珠转了转。这个公子和大河家有什么关系?
而王静香的眼睛则是眯紧,这个人来干嘛?从五年前合作破裂之后,他们就没什么来往了。这个陌生的故人到底来干嘛呢?
而似乎察觉到王静香的目光,马上的秦池珏难得的扬起一个微笑,心里却含着苦涩。五年了,这个聪慧的小姑娘已经初现了小女儿形态,大大的眼里含着打量和探究,两道好看的眉微微皱在一起,多半是在思量他的来意吧?
不过,今天自己本就是厚着脸皮来的,本来对娘亲说的那门亲事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却在看到亭亭玉立的王静香时心里产生了一阵恍惚。
要是静香不答应今天的事情,自己该如何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