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说不想他,那是假的。他的到来让我内心涌起小小的激动,我还以为他已经离开了。
“你是什么人?”师父拦在柴胡前面,阻止他向我靠近。
“蓉儿和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柴胡特别激动,他脸上神色怪异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有别的什么,他很失态的一把推开师父,冲到我面前。
师父被推的踉跄几步栽在桌边,茶杯落地,茶水四溅。我看在眼里心中抽痛,推开柴胡去扶师父。回头冷冷望着他:“我不是让你走吗?离开这里,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说这句话时仿佛听见了心碎的声音,此刻我只能斩钉截铁,一刀两断。
“怎么会没关系?我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柴胡伸手过来拉我,我看到他眼里的期待和柔情。
“别碰我!”我激动的打开他伸来的手,“你杀大牛哥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我愤怒的口不择言,话已说出口才想起师父还在旁边。
师父的目光上下打量柴胡,他突然拉着我后退几步,手中小小木棍指着柴胡,声音哆哆嗦嗦,不可置信:“你是日本人!”
柴胡听到这里连忙将枪藏在身后,这是唯一可以识别他身份的东西,面对看着笃定的目光这一刻他怕了。
“好你个端木蓉!竟然联合日本人害死我儿!”张大嫂第一个冲进屋,拿着菜刀就要砍我,师父伸手去推,可他已是花甲之龄哪里有虎背熊腰正当壮年的张大嫂有力气,张大嫂痛失儿子已经是疯癫魔怔之人,此时用尽全力的一刀生生砍在师父肩膀上,鲜血横飞,血珠四溅!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谁都没反应过来!
“啊――师父!”我被突然的一幕吓得惊声尖叫,悲恸地大哭着,颤抖,战栗,摇摇欲坠地站立不稳。扶着师父的同时整个人也跟着师父瘫软在地,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泪水真的会如瓢泼大雨一般遮住眼眸看不清眼前之人。
张大嫂犹不死心,认准了我是杀他儿子的凶手,兴奋异常拔出刀后再次向我而来,这一刻我也不想反抗,不如就这样死了吧!
砰――
枪声响彻整个村子,霎时间鸡鸣狗吠之声不绝于耳。张大嫂被一枪打穿头部栽倒在地,死鱼一般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口鼻中涌出,竟是死不瞑目!
“蓉儿,快走!”师父口角流出血,我连忙扯下一片裙角,死死按住他肩头,可那血像大河决堤一般流淌不止,在地上,在我的身上,怎么也止不住!
“止血粉!止血粉!止血粉啊柴胡!”我尖叫着如何也不死心,我是医者,这都是小伤,我可以的!我一遍遍在心中默念。
我是医者,从来没想过师父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我,怪我!都怪我!眼泪混合这鼻涕流的到处都是。
“蓉儿,快离开,我终于能去见你娘了……”师父颤抖着抚摸我的脸,目光是如父亲一般的宠爱。他期待去见母亲,笑着满足的闭上眼睛。
“不要……师父!”我撕心裂肺的尖叫着,发狂似的将柴胡递过来的药瓶扬手打翻在地,白色粉末很快和地上血迹融为一体。
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连最后一个亲人也以这样的姿态离开我了……
“蓉儿,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柴胡神色严肃,手中的枪紧紧握住,一把扣住我的肩膀试图拉起我,可我就像一摊烂泥,哪里还有力气站起来?
不多时门口涌来一大群人,看到屋里情况他们打着火把尖叫着,吵嚷着。
“好你个端木蓉,老婆子白日里告诉我你在外面偷人我还不信,这会儿你竟然联合外面的野男人杀人灭口!”田大叔第一个冲进来指着我的骂道,“村长,你要为我老婆子做主啊!这种不贞不忠的贱女人不能留!”
“是啊!是啊!浸猪笼,祭河神!”
“浸猪笼!”
“祭河神!”
……
越来越多的人附和,这一刻他们忘记他们生病时是我和师父没日没夜上山采药免费为他们医治,他们忘了去年瘟疫横行之时是我和师父不顾自己生命安危挨家挨户熬药看诊,这一刻他们只知道我不贞不忠。
人群被这血腥的一幕点燃怒火,一个个纷纷拿起周围找到的武器跃跃欲试。柴胡站在我面前,高大的背影将我笼罩,像一堵墙却堵那些人看我的异样目光可终究是堵不住那些人的嘴巴。
他也不说话,面对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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