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俊美的容貌,他唇边带着戏谑的笑容,看着觅儿羞怒的神情他感觉还不错。
“还不出来?”觅儿面上平静心中却是波涛汹涌,银阙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他慢悠悠伸出一条手臂,又慢悠悠再伸出一条手臂,就像树懒一样,看的觅儿眼中几欲喷出火来。
“算了,还是我走好了。”看着银阙光溜溜的肩膀,她好像又看到刚刚他只围一条浴巾的模样,虽然他的身材很好,但她绝对不想看到第二次。
看见觅儿转身时决绝的样子,他想自己或许真的做过头了,只是每天看她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他都不爽,明明是一个惊世美女非要扮丑,明明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非要做出一副冰冷绝情的样子,他想戏弄她很久了,今天终于找到机会了。
“别走啊,你这个主人走了我这个跟班怎么办?”银阙一脸的可怜,连忙掀了被子跳起来拉住她的手腕。
觅儿可算等到他出来了一时也没有想他到底有没有穿衣服,立刻劈手就是一掌那力道足以劈开一张桌子。银阙没想到她会突然发作,这一掌擦过他的喉咙,那冰凉的指尖扫过的地方隐约传来疼痛。
“觅儿,觅儿别生气嘛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啊。”面对觅儿步步紧逼银阙只有节节避让,看来她真的生气了。女孩子生气他还是有经验哄的,可是面对觅儿这样的女孩子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办法。
银阙躲过她迎面而来是左手,觉得再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他侧身,旋转绕到觅儿身后趁机抓住她的双臂死死固定住,觅儿用力挣扎几下发现他的力道格外大。
“松手。”觅儿皱眉,“你抓疼我了。”
“你不打我我就松手。”银阙不再戏弄她,开始和她谈条件。
“好。”觅儿答应,揉着被银阙抓的发疼的手臂,忍不住又想动手,可她也不想像个孩子一样大半夜的还跳来跳去,终究还是忍下来了。
“你的手怎么了?”银阙一眼扫到觅儿手背上那一抹刺目的红印,刚刚和她打闹时虽然有看到她手背上包着白布,那乱糟糟一团他还以为就是一块破布,谁曾想竟然是受伤了!
他急切的抓住那只受伤的右手,看着上面越来越明显的血痕心中疼痛,“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受伤了?是刚刚腾蛇伤的吗?”他温柔的拆开已经破碎的白布口中不听念叨,“过来,我给你上药。”银阙拉着觅儿示意她坐在床上。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银阙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覆盖下一双眼睛格外柔和,那眼中的关怀和担心不似作假。她的看在眼中一颗心好似被一团火包围,暖的好像再也不会有冬天。
看着那一指长的伤口上面还不断有血珠冒出来,他忍不住吹了吹,那凉凉的风好像有一种神奇的麻醉作用,她几乎感觉不到疼。
“我自己来。”觅儿想要接过银阙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小瓶子,银阙就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将那白色粉末倒在她柔嫩的手背上。那么深的伤口不知道要几天才能好,可怜了这一只纤细又白腻的手了。
药粉敷上去有微微的疼痛让她手忍不住一抖,银阙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轻吹她的伤口动作极为细致。一圈圈藏绕的纱布仿佛绕上她心头,她微微侧头不再看他,她害怕自己会沉迷在这片刻的温柔。孤单的人都会忍不住向阳温暖,可她不死不灭的生命会让她不得不舍弃太多东西。
“好了,要记得换药这样才好的快。”银阙将之前退下的带血纱布扔进垃圾桶,又带着命令的口气道:“快睡觉天要亮了。”他打开床头灯关掉了大灯,然后走到窗前。
觅儿抚摸着右手的绷带合衣躺在床上,正要闭上眼睛时又想起银阙没地方睡,“你要不要在这边上睡?”觅儿往里移了移拍着外面还可以睡下两个人的位置,都这么晚了难道要把银阙赶出去吗?
“你确定?”银阙阴阳怪气的惊呼,屋内光线昏暗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觅儿总觉得他的眼睛在发光。
“算了,当我没说。”觅儿侧身朝着里面睡了。
夜晚古镇的道路雾蒙蒙一片,整个世界都是那么安静。人人都进入了梦境唯有一人坐在窗台上眼中浮满了笑意,目光看向床上似乎有些气怒的少女。风拂过白色窗帘,他好像守着恋人的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