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候都要灿烂,前世输给韩树蔷,今生她才是最大的赢家。巨大的物体落入湖面激起数米高的水花,韩梅梅的目光透出得意之色,前所未有的畅快!
没人知道不远处的大楼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这一切,许子文吃惊的看着这一幕,果然韩树梅就是韩树梅杀人这样的事情做的竟如此顺手。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杀死萧蔷,那不是她的好姐妹吗?转念他也释然了,同胞姐妹她都能毫不犹豫的折磨而死,何况这个与她还不是同胞的姐妹呢。
觅儿猛的推开天台大门终究还是不放心那个少女,因为她身上隐约有萃萝的气息。夜色昏暗,天台上没有一个人影,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快步走向栏杆处往下张望,只看见湖面的涟漪正在一圈圈放大。
瞳仁一紧,觅儿从天台一跃而下轻巧的落在湖边空地上,她四下张望寻找却见一路水迹通往远处,她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脸也渐渐柔和下来。只是这种柔和还带着一丝欣喜,地缚灵你总算出现了。她抬头望去,粉嫩的嘴角挂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顺着地上还未干掉的水印慢慢跟了上去,走了几步在水印边的花丛下发现了一枚校牌,高三B班许子文。觅儿突然想起那个清俊少年唇角带着的若有若无的微笑,好巧,竟然是韩梅梅的男朋友。
跟着水印走了好远抬头时才发现这是校外的方向,而且前面已经没有丝毫印迹了。
许子文吗?
明亮的灯光下,白色的床上短发少女头发湿漉漉的爬着,光洁白皙的后背整个暴露在空气中,只有下半身覆盖于同样白色的被子下。
床边的男子目光微微一缩,手中的消毒酒精差点落在地上。此时的萧蔷背部有一道伤口从肩部斜划到腰部留下深深的印记,这是萧蔷落水后被水中尖石划伤的。只是此时比这鲜血还刺目的是那一道被血痕贯穿的淡粉色蝴蝶形胎记,那胎记在肩胛偏下处,和记忆里面的那个人一样。他小心翼翼颤抖着的手轻轻触摸,生怕那只是自己思念过度而产生的幻觉,指尖抚摸上那个地方,眼眸中的柔情顿时化作一江春水将萧蔷包裹。
属于女子温热肌肤的触感让他心头狂跳不止,这会是阿蔷的转世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在等,等待阿蔷的再次出现。
棉签沾了消毒酒精,饱满的棉签在触碰到女子的背部时顿时流出几滴酒精来,那水珠一颗颗顺着女子柔嫩肌肤落下,像极了当年女子脸上落下的泪水。
那个雷雨之夜,他冲入一所下等妓院,在各色莺莺燕燕中寻找那个女子的身影,心里忐忑不安连脚步都有些踉跄。他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到她的身边,将她搂在怀里,告诉她再也不会把她一个人留下了。
她那么美丽善良,那么天真纯洁,她怎么能受这样的苦呢?她应该在他身边继续美丽善良,继续天真纯洁。而不是这样在这种肮脏地方为奴为婢任人羞辱欺负,做着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说,韩树蔷在哪里?”陈勤眼神似冰刃般扫过老妈妈的脸,吓得花枝招展的老妈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不住摇头。
“大人明查呀,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是自愿来的,没有你所说的韩树蔷呀!”老妈妈将头狠狠的磕在地上,生怕突然闯进来的贵人会怪罪,因为用力头上的珠翠都斜在了一边,比起这些老妈妈更加不希望她耐以生存的地方被官府查抄。
“给我搜,不要放过任何地方。”此时陈勤顾不得早已经湿透的衣服,眼神扫过在场的所有人,“若是有人知情不报,我会让她死的很惨!”
于是数十个侍卫开始翻箱倒柜,又打又砸,老妈妈和一干姑娘们哪里见过这架势,吓得在原地不敢乱动。老妈妈虽然心疼,但是也懂得民不与官斗,况且她也斗不过,听多年来好不容易收集起价值不菲精美瓷器被摔碎心肝儿乱颤。
“一楼没有。”一个侍卫抱剑弯腰,态度十分恭敬。
“二楼没有。”转瞬之间二楼的一个侍卫蹬蹬而来,态度同样的恭敬。
听见这样的结果陈勤一把掀了身边的桌子,美味佳肴噼里啪啦滚了一地,他双手握拳两眼充血,反手抽出一边侍卫的长剑就向老妈妈砍去。老妈妈肥胖的身子一抖立刻瘫软在地爬都爬不起来,一众姑娘见陈勤如此凶悍模样一个个惊声尖叫起来。
“不许叫!”一个侍卫领头模样的男人听着乱七八糟的惊叫声感觉耳膜都要破了,忍不住拔出锋利长剑指着一干莺莺燕燕们威胁道:“谁叫我宰了谁!”场面立刻鸦雀无声。
“大人饶过我吧,我这就带你去。”老妈妈只觉得颈部传来疼痛有鲜红的血滴落在地上,这才真的害怕了,立刻爬起来由她的贴身丫头扶着跌撞撞走在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