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只得稍微有些摇晃的站起来,“你是这里掌柜的?给我们换好米。”
“客官,这就是我们这里最好的米。”
“胡说,你看那些商贩的米……”
“客观,那些商贩的米,有一位精通农事的好友告诉我,是有问题的。”
“放屁,那白米红面的能有什么问题。来人……”
张之廷话说到这里,突然卡了壳,来人?是啊,这屋里是有人,可是哪个他能指使的动啊。
却看见掌柜的不为所动,
“不瞒客官,我这位好友乃是前任大司农的传人,什么样的米粮没有见过。而且他性情仁厚纯良,断然不会信口开河,小人与他相交十数载,见过他识农物得心应手,因此,他说有问题,也定然不假。”
张之廷现在自己动手打人的冲动都有了。
然而还没等他上前。
一旁的穆云歌就急忙凑上前去,挤到张之廷身前。
“掌柜,我家少爷,正是来这里收购米粮的,所以才会如此在意。刚才你们上的这些饭食,虽然色泽不好,但是入口香醇,的确是极好的米。
不知可否约上您那位好友一聊,若能成交,也是一桩美事。”
掌柜的看了看兀自还在生气的张之廷,又看了看少爷模样的顾连城,见多识广的他敏锐的有些犹豫。
然而顾连城站起身形,对他说“就告诉他,我们是京城来的。”
掌柜略略一惊,“京城来的……那么好吧。”
说完他转身离去。
张之廷冷哼了一声,实在饿得不行,转过身来便也只得狼吞虎咽的把饭食吃了。若然没有力气,一会儿还怎么跟那个刁民一争高下。
边疆的大战终于拉开了帷幕。
不出白沐的准答尓所料,南方新征募来兵勇虽然个个身体精壮,也训练了多日,但是当见到真正的厮杀,却像是吹起来的面人。
瞬然间就溃不成军,奔逃死伤无数。
到后来,很多人在未达阵前就偷偷开溜,三三两两的逃兵顺着羊肠小道往真辽的南方奔去。
“保得自己的小命,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一个逃兵低声说着,似乎在安慰自己。
另一个声音说,“可是三哥,我走之前可是拍着胸脯跟娘亲保证过的。我们这样,会不会太丢脸。”
“李四,你怎么这么死脑筋。仗还是会打的,我们这么多人,也不少我们两个。谁知道我们逃了,最后胜了,我们去领酬劳。若然是败了,我们也好过白白送死。”
“三哥所言果然在理,可是我刚才拉王五那小子,他却鄙夷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嗷嗷叫着就冲上去了。我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可是我第一次觉得我不如王五那小子。”
他这样一说,那叫做张三的也觉得不是滋味。
只得叹了口气,扯了李四一吧。“诶,别说了,逃都逃了,还能回去不成。”
于是跟战场上一样壮观的。
通往真辽南方的必经之路上,也出现一些兵勇,不同的是,他们都是逃兵。
眼看着前面就要通过关卡,几个人低声嘀咕道。“一会儿通关的时候怎么说。”
还是张三脑子快,“就说战场战局紧迫,我们是回去继续搬兵的。”
“三哥,好像之前逃走的赵六他们也是这么说的。我们这次说他们能信吗?”
“不信,就说……”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一支被破布包裹的剑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干什吗?”
张三突然被拦下,紧张的吆喝一声。“拦路打劫打到兵也头上,你小子是活的不耐烦了罢。”
面前的人一袭白衣,虽然材质不是很好,但在这沙场之时也难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兵爷?”
薛钧转过身来,露出戏谑的神色。
“逃兵也算是兵吗?”
张三等人突然紧张起来,“难道他是将?按照真辽律法,大战之时,临阵脱逃是可以问刑的。”
几人杂乱无章的从腰间抽出兵刃。
“你,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们稍后就会知道。”
“我们……不想知道。”张三不顾李四诧异的目光,突然就怂了。
“不想知道,也会知道。”薛钧认真地说。“而且,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已经逃了一次,所以这一次,希望你们不要再逃了。”
他的身上猛然露出一股凛冽的杀气。“因为,在我面前,如果你们再逃,就只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