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月躺在床上的时候,她还不懂,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听到外头大夫诊断她感染上了风寒,她真想一个枕头扔出去,大声喊着自己没问题,要知道后天就是京城诗会了,她还准备去出风头来着,结果现在却只能蹲在家里了吗?
听到大夫给出了结果,孙云柔做主给了医药费,然后遣人把大夫送了回去。
“既然妹妹已经无大碍了,那么我们便走了。”孙语柔礼仪半丝不错地跟董姨娘道别。
董姨娘一副惶恐的样子,亲自把几位小姐给送了出去,一回到屋子,就听到有什么东西打翻了,董姨娘心里一慌,疾走几步,却看见自己的女儿发脾气把一旁的凳子给踹翻在地,她一脸不认同地皱起了眉,语调转冷,“行了,也不嫌丢人。”
“娘!”孙明月直接吼了出声,“我就是不甘心!后天就是诗会了,我还准备了一堆诗作,我不甘心!”她是庶女,本应该喊自己生母做姨娘,但她私底下为了讨好生母,便这般喊了许久。
“不然能怎样,你这是风寒,后天断没有好的可能,放弃吧。”董姨娘说着,便扶正了凳子,在女儿对面坐着,岔开了话题,“你再把过程说一遍,为娘担心那大小姐不是易与之辈。”此刻的董姨娘哪还有半点在几位小姐前的恭顺模样,眼眸里都透着丝丝精光。
“娘,你是怀疑大小姐?不可能吧,那个泥捏的女人……”要不是孙语柔一丁点儿脾气没有,她也不会立刻就着手对付大小姐,毕竟,二小姐母亲尚在,是孙明月的大敌,她本是打着害了大小姐嫁祸给二小姐的主意,只要两位小姐废了,三小姐又不出挑,她很快就能显出来的。
“没有什么不可能,要知道,邹氏可是清流家族出来的,文人的肚子里弯弯绕绕的太多了,说不定,还真是我们都看轻了这个大小姐。”董姨娘眼眸微眯,似乎想起了昔日在邹氏手底下讨生活的日子,那绝对不是一件值得回忆的事情。
那边厢那两母子在谋划着什么,而这边厢,孙语柔却微笑着,抿了一口茶,“柳叶,那消息透出去了没有?”
“回大小姐的话,已经透出去了。”柳叶行了一礼,回想着那消息,望着自家主子的眼眸透出了高山仰止的意味。
见状,孙语柔淡淡地一笑,她让人装作不经意地传出去说是她拿到丝帕的时候发现丝帕掉在地上蹭脏了,便吩咐下人洗了那丝帕,虽然这个讯号放出去,只能起到延缓作用,但已经够了,后天的诗会,孙明月无法出场,哪怕这一回,孙云柔如上辈子一样出尽风头,对孙语柔来说,也不是什么难受的事情,诗会她会去的,因为诗会那天,她会遇到年幼的皇帝,这对她的后续计划有很大的用处。
诗会如约而至,孙语柔带着妹妹孙云柔直接去往江边参加诗会,这种事情,一般老三孙晓是不会参加的,二女各带着两个丫鬟前往,孙语柔因为不晓得妹妹是不是时刻准备着什么药,她为了提防,把丫鬟莺儿也给带上了,莺儿是生母邹氏带过来的陪嫁丫鬟的女儿,祖上三代都懂医理,为人忠心耿耿,孙语柔也颇为信重她。
一年一度的诗会其实并不止是赛诗,更多的是以文会友,而且很多适龄的男女都会前往诗会,若是在诗会中相中了对方,便能回去与父母说道一二,在婚姻的自主上,大元朝还是很开通的。
此刻,诗会上的众人发现了往日的大才女孙云柔身前还站着一人,不觉讶异,只见那人体态风|流,腰肢不盈一握,因为脸上带着纱巾,而露出了一股子神秘的味道,依稀能看见那纱巾下如星空璀璨的一双眼眸,有机敏的便猜出了此女的身份,本以为孙相爷家的嫡长女是非常不堪的人物,怎料到原来是这般婀娜丽人,再有那些爱多想的,便想到是不是孙云柔嫉妒同父异母姐姐,才会做出往日作态。
孙云柔本还觉得没什么,但再一细看,便暗呼不妙,怎么这个嫡姐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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