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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吗?’药女指指屋外道;‘应该是在赏月吧。’
‘赏月?还真是有雅致呢!’朱雀道。
皓月当空。
这时的现世,本已经入了冬,但是在这里,天空依然是夏季那般的清爽,空气依然带着湿润的感觉,而月下,有着的是,古香古色的宅邸,古香古色的装潢,古香古色的树,树的枝条很细很密,圆圆的叶片在清风中浮动,稀碎的白玉之花荡漾着淡雅的清香。
清风晓月,白夜坐在圖茶斋内那颗种在院落之北,垂青于一剑小屋子的老槐树上看着天空的皓月,那月亮很白,也很通透,就好像是一块上好的不精雕琢的美玉一般,低头望着手中的酒盏,酒盏内,清澈的酒水映着天空的朗月,亦玄亦幻,一阵清风拂过,带起槐树上的几瓣白色的花瓣,一股亲人心脾的清香在白夜的鼻尖环绕。
蓦地,一瓣纯白的花瓣飘落到那映着天空皓月的酒水的中心,刚好遮住了那映在酒盏中的皓月,酒水荡起一串涟漪,白夜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现在他的心中很是平静,抬起被冥珲划过的手掌,竟然已经完全看不到掌心的伤疤,就连白夜自己都很是好奇自身的回复能力,回想一前,不管是碰到什么样的伤害,都好像回复的十分迅速,原本自己没有怎么察觉,似乎还记得,白泽也说过自己很有抗击打能力,想到这白夜嘴角笑了笑。
蓦地,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白夜身后的一根树枝上,完全没有任何的重量,好像一根轻轻的羽毛一样站在树枝的尖端,只见他单膝跪下,行了个礼道;‘少主。’
白夜将酒盏里的酒连同花瓣喝下肚子,然后脸上带着笑意道;‘查的怎么样了?’
‘他正向北遁逃,应该是太行山一代,那里是勾陈的管辖地,他已经过去了。’黑影道。
‘嗯’白夜淡淡道;‘玄影,那个叫膤的妖怪到底是什么来历,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在我父亲的手下干过,你应该在我父亲身边应该呆的很久,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那个叫膤的家伙原本的确是妖主狂大人的手下,只是并不是什么显眼的妖怪罢了。’玄影说着站起身继续道;‘他本是一只雌雄同体的鸟妖,本身没什么厉害的地方,只是会一些幻术而已,但是样子太过于可笑,所以很多人会讥笑他的模样,又一次狂大人在路上看到他被人欺负,于是便将他救了下来带回到百鬼堂,让他辅助门人制作幻术阵,那个时候他还是很任劳任怨的,但是狂大人本就是个好爽的性格,有的时候便喜欢说些开玩笑的话,但是从来都是没有亏待过这个家伙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天,膤就消失了,我们到处找他也找不到,最后便放弃了,但是没想到这个家伙现在居然要伤寒少主您,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白夜不解的道;‘膤在和我对话的时候说我父亲让他受到了奇耻大辱,这总不会是他自己瞎编的吧?’
‘他就是个小人,只是因为狂的言语不羁,说了几句他不爱听的他就记恨在心了。’朱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白夜身侧的一根树干上,看着白夜,他那朱红的眼珠在黑夜中发着吓人的光亮。
玄影恭敬的道;‘朱雀大人。’
朱雀点点头笑道;‘玄影你还真是太拘束了,都这么多年了,叫我朱雀就好,我可不会摆什么架子啊!’
白夜道;‘就这么简单?’
朱雀点点头道;‘有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只是因为某件事情,只是因为一句言语便会酿成大祸,你那混蛋老爹就是个满嘴跑舌头,什么都敢往外突突的家伙,这么多年不见人,我想恐怕是被哪个仇家给杀了死到外面也是说不定的。’
白夜听到死到外面,浑身竟然不自觉的一颤道;‘死在外面!’
朱雀一愣,忙道;‘啊,我就是说说而已,他那么厉害怎么那么容易就死在外面了呢。;’
白夜对此也不加深究,而是继续问玄影道;‘那那个山猝到底是什么养的妖怪呢?’
‘山猝是出自山海经的妖怪,是一种真实的怪物掺杂着人类的幻想所产生的,出生于狱法山,本来是有狗的身体和人的脸,一看到人就哈哈笑,喜欢吃人,来去会带风,有操控风的力量,也是北方的妖怪。’玄影道。
白夜看着空空的酒盏道;‘多罗罗,膤,山猝....北方,都是北方呢!惹到我的头上了呢,那我不能就这么任人宰割不是?那就随便打上一架好了。’
玄影和朱雀同时看向了白夜,脸上都漏出了兴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