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佩这句话是听进耳朵里了,甚至不由地脸蛋一红,忙辩解着说:“妈你说什么呢?没有的事,你可不要胡猜。”
“哟哟,急了!咱丫头什么心理素质?谁不说你少年老成,鬼精的要命?现在可好,情绪都写在脸上了,还能瞒得住我呀?”孙怡芳表面跟女儿斗嘴,心里却开心得不行。闺女都24了,虽说提亲的不少,可自家闺女眼界高啊?这挑来挑去好几年,也不知道她想要什么样的。
家里就这么个宝贝,婚姻大事上也不能强迫,只得让她由着性子来。如今她若真有了喜欢的小伙儿,倒也算是了却了家里人,这一大心病了。
“快跟妈说说,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的?”孙怡芳是真着急了,丈母娘这辈子,可不就是稀罕个女婿嘛!
“妈,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就是之前,在公司认识个同事,觉得他那人说话办事,还蛮有意思的,就这么简单。”唐佩红着脸,十分苦恼地解释道。
孙怡芳却更加起劲了,她抬起修长的手,紧紧攥着女儿的手腕说:“男女间的交往,都是从对彼此好奇开始的,丫头,你这个感觉是对的。那个小伙怎么样?脾气品性还好吗?妈别的不图,这‘品行端正’可是第一位的。”
正经聊起高原,唐佩也来劲儿了。她赶紧朝妈妈说:“我要说比老爸还端正,您信吗?妈你是不知道,他那天说的一番话,可把我给镇住了!他有关系竟然都不用,还非说要靠自己努力;他还说如果有得选,就选最艰难、最正确的路。”
“哟,那这人还真是有性格,跟你爸爸对脾气啊!你爸也是最讨厌那些攀关系的,尤其头两年他刚升官的时候,你念书不在家,咱家门槛都快被挤破了。你说这些人也是,怎么就想着挖空心思走捷径呢?只要把本职工作干得出色,上头领导都看得见,有机会肯定会提拔……”
孙怡芳叹了口气,又摆手说:“扯远了,丫头,这个小伙子家是哪儿的?”
唐佩给母亲泡上茶,又坐下来说:“海对岸的,黄龙县下面的。他说那边挺穷的,大多数人都是靠种地为生。好在他通过念书考了工大,现在是我们公司下放基层的人才,一年后会给提上来。”
“哟,那这孩子真不简单!你姥爷以前去过黄龙县,说那地方不光穷,山地还多。说当年那边的人,好多都没有衣服穿,孩子七八岁了还光屁股,大人就用那种化肥袋子做衣服。能从那种地方熬出来,还能念工大那么好的学校,这得吃多少苦啊?”孙怡芳叹了口气,她也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曾经有多么不容易。
“妈,真的假的?对方能穷到这个份儿上啊?”唐佩有些不可思议道。
孙怡芳就说:“是你姥爷的那个年代,现在应该好些了吧,但跟咱这边没法比。咱这里再差,也背靠着煤都,工业基础发达,还有北海港这个聚宝盆。你只是生在了咱这个好地方,所以很多外面的事情,你想象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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