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刘建业,正准备去村委开会,可他才刚出门,守候他家许久的村民,就跟围猎似的,直接将他堵在了胡同里。
“刘主任,上周你就说想办法,到底想出来没有啊?棚里的瓜秧成片的死,你总得给拿个主意出来吧?”
“这不正准备去村委开会,想办法来着嘛!”刘建业端着烟袋,他已经躲两天了,他还亲自跑了趟县里,结果却是无功而返。县农业局那边,说主抓技术的梁文东,被借调走了,现在暂时还没有专人管这事。
“你除了躲,就是开会,那问题到底什么时候解决?刘主任,当年可是你拍着胸,说大棚技术方面的事,放眼整个江临地区,都没有人比得上你;就连县里的技术员,也没有你懂。我们信了你的话,干大棚连赔了3年,这才有点气色。”
“起色个棒槌!烂根儿的问题不解决,往后就没法种了!这玩意儿传染,而且一年比一年严重,要是再不解决,明年谁还敢投资?”
刘建业被吵得脑壳子发疼,因为“烂根儿”这个病,他还亲自打电话,询问了远在寿县的妹妹。可妹妹给出的答复,说是寿县也有同样的问题,但并不严重,所以当地人也没把它当回事。
而更令刘建业恐惧的,是他这个主任的位置。当年他带领村里人创业,才有了如今的地位;若是大棚出了问题,让村民赔了钱,那这个主任的位子,也就干到头了。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老头子!活啦,真的活啦!”远远地,刘老伴就骑着自行车,挥舞着胳膊朝胡同驶来。
“你瞎嚷嚷什么!我本来就没死,一直活得好好的!”刘建业七窍生烟,眼珠子都犯了红。
刘老伴跳下车子,一把揪住刘建业的胳膊说:“瓜秧活了,烂根儿的问题解决了!”
“什么?!”刘建业浑身一颤,眼珠子瞪得圆滚滚,激动地当时就说不出话了。
倒是村民们炸了锅,开心地连蹦带跳!
“我就说咱刘主任行,就没他办不了的事。”
“那可不,刘主任可是全县的‘种植能手’,技术员都比不上他。”
“建业能做咱中村的主任,简直就是咱村民的造化啊!建业,你赶紧把方法告诉大家吧!”
面对村民们高涨的热情,刘建业涨得老脸发红,他高低还是被俊兰那个女人,给生生压了一头。
倒是刘老伴不悦道:“建业懂个屁,要不是人家俊兰……”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建业捂住了嘴。
“大伙儿听好,赶紧去自己队里下通知。就说待会儿在村大队开会,等人齐了,我就告诉大家方法。”刘建业忙不迭道。
“行,有主任这句话,我们的心就彻底放下了。”说完,村民们这才一哄而散。
刘建业也赶紧把老伴拽到家里,并沉着脸说:“管好你的嘴,别什么都瞎说!”
老伴当时就不乐意了:“我瞎说什么了?人家俊兰帮了咱,咋还不让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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