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咒骂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哪有你插话的份儿?作为中村的创业带头人,我还用你个老婆子教我做事?!”
刘老伴没回家,而是赶紧去黄瓜地里忙活;刘建业就端着烟袋,不疼不痒地问:“你们还想参观哪儿?咱们继续!”
清美看着对方那虚伪的模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现在就走。但俊兰却执意继续参观,她也只能陪着。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东面的瓜地里,却传来了刘老伴的哭喊!“老头子,你赶紧过来看看啊,这回可真是要出大事了!”
刘建业心头一沉,丢下烟袋锅子就往东跑;俊兰和清美不明所以,也跟着凑了过去。
“你看着几行瓜苗,现在都有这种‘烂根’病了,头两天还没有这么严重的!”捏着渐渐枯萎的秧苗,刘老伴心疼得满眼含泪。
刘建业也是急得直嘬牙花子,这种“烂根病”前几年就有,而且不止他一家有;他们什么肥料都浇,什么农药都喷,可就是没有解决这个隐患。尤其到了今年,这病竟越来越猖狂了!
刘老伴捂着酸涩的鼻子,又不停地埋怨道:“之前天气不好,我不让你浇水,可你非不听,你非要浇;现在好了,根儿都呕烂了!”
“那再不浇水,等着全棚的瓜秧旱死啊?!有客人在呢,你嚷嚷个什么劲儿?!”刘建业也是有火没处撒,只得皱眉朝老伴儿埋怨。
倒是俊兰赶紧走到瓜地里,仔细看了看病症说:“婶子,您别埋怨刘主任,这种烂根是病菌引起的,跟浇水没太大关系。”一边说,俊兰又忙问:“你们村那个农药店,今天开门营业吗?”俊兰在来的路上,看到村头有家农药店关着门。
“这个时间肯定开门。”刘老伴擦着眼泪说。
“婶子您别怕,我给您配点药,回头抹上就能好。”说完,俊兰赶紧跑出大棚,她不会骑木兰踏板,就推着刘建业的自行车,直奔村头药店。
在药店里,俊兰买了些农药,并管店里要了个瓶子和清水,当场配了一瓶“混合药液”,这才又匆匆赶了回去。
气喘吁吁的俊兰,擦着额头的汗说:“婶子,您回头弄个棉棒,蘸上瓶子里的这个药,往烂根的地方涂抹。不出三天,情况一定会有所好转。”
刘老伴看着俊兰手里的东西,满脸疑惑道:“妮儿,你这法子真能行?”
俊兰谦虚道:“死马当活马医吧,反正这秧子早晚都是死,您就费点儿功夫试试,万一好使呢?”
“行,那我谢谢你!”刘老伴到底心善,毕竟是俊兰一番好意,能不能治好先不说,人妮子着急帮忙跑了这么一趟,就值得自己一试。
再后来,俊兰觉得也没什么好参观了,尤其清美姐不愿待下去了;姐俩索性就告了别,结束了这次的中村之行。
再次回到大棚,刘建业看到老伴儿,真要用俊兰留下的农药;他气得直接冲过去,一脚把瓶子踹开说:“你干什么?她一个农村娘们儿懂个屁!池塘里的王八精,竟然想在我东海龙宫施法术,真是把她能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