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渠卿看着茜妃那冷漠的背影,心底的难受更深了一层。
她为何总是对他这般不冷不淡,刚才他以为因为自己的努力是茜妃对自己改变了态度,可是却只是一刻,便又恢复了原样,这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他为她所做的一切都还不够吗?她到底爱渠夜哪一点?为什么从小到大就有那么多人喜欢渠夜,他到底哪一点比不上渠夜了?
渠卿转身出了屋,走到廊下,愤然的看着那轮明月。一想起这些,他的心就很痛,痛得不能呼吸,这些年的事情深深的折磨着他的心,他好恨,恨渠夜的母妃,如果不是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他不想做皇帝,可是,不登上皇位,他就没有办法证明自己!
他不懂,为什么父皇到最后还是选择把皇位留给渠夜,明明就知道他不如他,但还是把皇位给了他,仅仅是因为喜欢渠夜吗?
就因为渠夜是皇后生的吗?可是他要比渠夜更胜任那个皇位!
双手慢慢的握紧,冰冷的脸上满是悲愤和不平,他一定要用自己的能力把属于自己的一切都夺回来,他要向世人证明,他比渠夜更适合做皇上,即使是背上千古骂名……
一切都是逼得,逼得他这么做,如果从生下来他和渠夜享受着同样的待遇,他便不会如此的不甘,如此的恨,他心中有太多的仇恨,有太多的痛苦想要发泄。
总有一天,他会将心中所有的恨都报复在别人身上,让那些人比他现在还要痛苦一万倍。
夜,看似平静,却不知从中有多少暗潮汹涌澎湃着。
莺儿是留在了东厢房,但是渠夜并没有让莺儿整夜的在床前伺候着,而是手指指着花溪,对着莺儿说:“今晚你就勉强和春秀住一晚吧!虽然委屈了你的身份,但是也总比站一夜的好,春秀明日还要伺候着皇后,也不能守夜……”
渠夜说完,幽幽的看了一眼杨腿腿,他其实更想说,如果皇后再瘦点的话,这个床还是可以在睡下一个人的。
但是也只能轻轻的叹一口气,总不能让堂堂的皇后和宫女睡一张床吧?
渠夜说完,莺儿感激涕零的福了福身行礼。
杨腿腿听完,那狭小的眼眸却倏的睁大,里面迸射出一道羡慕嫉妒恨的光芒,这小子的艳福还真的不浅,竟然要和未来的贵人睡一晚。
但是看向渠夜的时候,却紧抿着嘴唇不让自己笑出来,不知道皇上知道春秀是男的会有什么反应。
自己的女人,自己还没有碰一下,却送到别人的床上,这绿帽子还真的是自己给自己带上去的。
花溪听完轻垂的眸子便一下敛起,看着渠夜,眼眸中也不知流淌着什么,但是冰冷却是必然的。
这东厢房是所有厢房中最大的一间,里屋睡着主人,外屋则简易的放了一张小床,供贴身宫女睡,也方便随时听候主子的差遣。
“是。”花溪轻轻的回答,口气很淡却很冷。
“莺儿你先去睡吧,这里有春秀伺候就行了。”渠夜吩咐道。
擦身这种活本应该是皇后来做,但是渠夜果断放弃了,而是让春秀来做,至于莺儿,他现在还不想她来伺候。
生怕看到她楚楚动人的模样,心头一热,忍不住做些什么,毕竟她的年纪还是太小了,要是进了宫估计就是宫中最小的了。
莺儿迟疑了一下,便点点头轻声退了出去。
而躺在床上的杨腿腿却是紧盯着花溪的脸部反应,想笑又不敢笑,真是憋的慌。
现在马上就要上演一个扮成女人的男人要替一个男人擦身子,洗脸,洗脚……
咳咳,这些连他杨腿腿都会觉得很伤自尊,并且一肚子气。
丫丫丫的,要是花溪的面部表情能够和谐一点,那这场面就真的好有爱啊!!幸好杨腿腿是男的,要是放在现代那一群腐女,估计现在眼睛早冒绿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