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环境,不可预知的明天,一个强势又可怕的男人,却带着一些她想要揭破的谜局……
“夜里凉,姑娘需要加被子么?”看着初雪躺下,心兰还不忘多问一句。
“不必了,丫头若是累了也去休息吧。”这一刻,初雪倒是不想心兰留下说话,因为这丫头的话似乎都是她想刻意回避的。
“是,姑娘若是有事只管唤心兰便是。”四下里检查一番,心兰这才吹灭的床边灯笼里的蜡烛,然后提着一个小灯笼走了出去。
终于,只剩下初雪一人在黑暗之中独自呆着,此时,她甚至觉得闭上眼睛都成了多余,唯有希望新的一天赶快到来,只是,明日太阳再次升起之后,恐怕又有新的问题要出现。
继城主的卧房,还亮着灯,原来他也无法入眠,却不是为了国事而烦,因为,他根本无心翻阅那些褶子。
尽管今日在楚月阁一战,他是全胜而归,可在他心里还是隐有担心,一个洛初雪根本不足以让他安枕无忧,即便他心里很清楚这女人在风云烈心里的地位。
与此同时,他的心里还另有担心,这天涯阁已经有了两个女人,只可惜这两个都不是他想要的,手握玉箫,心系佳人,他还需要更多的忍耐,此时,他仍是继城主身份,他还不敢贸然寻她。
所以,只有将这满腔牵挂放心底,说不清是何道理,每当他独自一人,便会不可避免的想到那个女人,他不是想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子,他只想知道在那个女人心里是否如他这般记得那晚的一切……
不成眠,困扰着许多人,相信此刻没有人比风云烈心里更难受。
月影堂已是人去阁空,没了她,这美丽的庭园和一座废墟无异。
不知今晚在继城主府的初雪会是如何度过的,继城主又会如何对待她,她的离开不是对他打击最大的,最可怕的是,她的境遇无法预知。
虽然这一切已经来不及,但是在风云烈心里,将初雪送到继城主的怀抱是他这一辈子做过的最愚蠢的决定,或许,他会因为这个决定后悔一生,痛苦一生。
细想下来,即使未来的某一天他能够逆天而行的得了天下又如何?他真的还能将她夺回吗?即使她可能回来,她那颗被伤害过的心又该如何得到修复?
这一切都是继城主风冥修的错!毫无疑问的,如果没有这个男人,如果一个月前的那晚没有让他侥幸逃脱,一切不至于会如此,他想要的,唾手可得,他的初雪,会在他的疼爱之下慢慢愈合她心里的伤疤……
说来,这一切是多么的讽刺,当晚,让风冥修得以侥幸逃脱的帮凶恰巧就是风云烈最想保护的初雪。
又或者说,如果没有初雪当晚的一念之仁,继城主早已命丧黄泉,而初雪也不会无辜的失去清白,又何来她心里的伤痛呢?
终归,这一切都是命运捉弄使然,即便再有心与天斗,恐怕都是徒劳,冥冥之中,过去、现在和未来,早已有了定数……
翌日,天未完全亮,但是要赶去早朝风冥修必须早起,让他赶到意外的是,当他迈出房门时,却看到一个落寞的身影站在走廊的尽头,那女人傻站在那里做什么?
带着疑惑不解,风冥修走向了目视前方、却双眼呆滞的初雪。
“大清早的,傻站在此处做什么?就不怕吓到人吗?”他的语气依然不客气,这么大的音量足以让发呆的初雪回神。
“初雪给继城主请安,初雪知道继城主要早起上朝,按理,初雪要在此处恭送。”初雪口中的按理只是她猜测的,在楚月阁时她并未做过这些,但是她大概知道早朝的时辰,所以早早起身侯着,反正也是躺着睡不着。
“按理?这礼数可是在楚月阁学的?”即使心里有些好奇,可风冥修还是继续嘲讽于她。
“回继城主,阁主与继城主毕竟身份有异,不可等同视之,这礼数没人教给初雪,只是初雪自己猜测的,所谓礼多人不怪,若是继城主不愿见到初雪,初雪告退便是。”说这话时,初雪一直不敢抬头看他,经过昨晚之后,这个男人在她心里埋下了更多的秘密,而这一切却使得她对他的恐惧进一步加大。
“既然已经起了,就陪本公子去用早膳。”这话说的有些意外,就连风冥修自己也不知道这话是如何溜出嘴的,也许他是担心韩亦霜会突然出现打扰他,所以要继续拉着初雪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