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有口味咸淡的喜好,若是有意见,无需顾及,直说无妨。”这边厢,风冥修对初雪还是继续关心,这出戏他是没打算停止!
“厨师厨艺精湛,每一道菜都是美味可口,初雪没有意见。”美味可口么?也许,只是在初雪看来,吃进去的都是食之无味的。
尽管满心不安,很想从这尴尬里逃离,她却必须乖乖的陪他把这出戏演下去。
再尴尬也罢了,好歹这让人窒息的晚膳总算是结束,只是另外二人未动,初雪也不敢起身。
“妾身想邀初雪妹妹去云裳轩说说话,请继城主应允。”韩亦霜心里没有一刻是安生的,碗筷才放下,她便再次不知死活的开口。
“不必了,初雪刚到府中,加之白日里吹了冷风,她需要休息,来日方长,何须在意这一时。”风冥修未加思索,果断的回绝。
“继城主说的是,那就辛苦初雪妹妹今晚伺候继城主就寝,妾身先行告退。”行个礼,韩亦霜忍受着今晚最后的羞辱,转身而去。
随着正夫人的离去,这出戏码也该落了幕,原来,做戏远比坦然累人……
受了屈辱却要强颜欢笑的韩亦霜,满心不安被逼逢场作戏的洛初雪,到底,谁才是可怜人呢?
正夫人的身影已经远去,风冥修脸上的表情自然要急剧降温,适才的温柔和关切绝对不可能再出现。
“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随本公子回听风苑。”冷漠的语气,冷冰冰的眼神,风冥修甚至不再看初雪一眼。
初雪自知自己已经被利用完,受到如此冷遇也是她预料之中的事情,所以,她什么也没有说,乖乖的走在他身后,要去哪里,对她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天色已经黯淡下来,虽不是朔日,却仍然是没有月亮,一如他和她第一次相遇的那晚,绕过那些曲折的路径,幽静的听风苑近在眼前。
初雪猛然想起正夫人在临走前说的那句话‘辛苦初雪妹妹今晚伺候继城主就寝’,她真的需要做这件事吗?她只是一个棋子,一个可以被利用的玩偶,他会想要她吗?
一想到此,初雪便忍不住紧张起来,虽然不是第一次,而且对象仍然是他,可她的心里还是对这一切无比恐惧。
二人已经行至继城主卧室门口,在没有得到下一步指令之前,初雪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所以,她仍然站立在他身后,等待他发话。
“你自行回房既是,为何还呆站在此?”风冥修开了门,预备进去,却发现初雪仍然在身后,“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本公子真的会宠幸于你吧?”
“初雪不敢妄想,这就告退。”尽管他的语气里带着轻蔑的不屑,但好歹他没有这个意思,初雪的心也可以暂时放松一些。
“你当然不敢妄想!以你的残败身体,根本没资格为本公子侍寝!”风冥修转过身来,一把扯下初雪的披风,将她的外衣撕碎,两条洁白的玉臂便暴露于空气中,而这玉臂之上,没了那象征女子纯洁的守宫砂,所以,他继续对着初雪施以嘲讽是有理由的,“虽然你生的绝色,本公子还不至于下贱到穿兄弟的破鞋,还不滚!”
初雪原本以为自己会忍不住泪流不止的,可她却出乎自己预料之外的冷静,弯下腰拾起地上的衣衫碎片,再拿披风披上,总算不至于一直如此暴露着,缓缓转身,朝着卧房的方向走去。
在那一瞬间,她曾经想过要开口告诉他,自己的清白就是被他毁掉的,可是,在她的心里对这个男人只有恨意,那恨意阻碍了一切,也许,致死她也没有勇气告诉他这个事实……
走回拐角的那间房,还在走廊时心兰便微笑着迎了上来,“姑娘你可回来了。”
“嗯,吃完饭,自然要回来。”下意识的,初雪拉紧了身上的披风,她知道心兰心细,唯恐这丫头发现什么一直追问,“心兰,你去打点热水来,我有些倦了,想洗漱一番去休息。”
“是,奴婢这就去。”心兰还没来得及多加注意,便被初雪打发走了。
这样,初雪才来得及处理藏在身后的衣衫碎片,才来得及换上完整衣衫出现在心兰面前。
少顷,心兰打来热水,初雪也穿好衣衫,冰冷的双手伸进温热的水中,难得的,感觉到了一丝舒服和暖意,抹去脸上的脂粉,却抹不去她脸上的神情伪装,因为她的心远没有表情上看着那般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