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也找不到方向。
“姑娘可有觉得有些凉,奴婢去取披风过来吧。”秋风有逐渐加大之势,心兰好意提醒道。
“不冷,你就在一旁坐着陪我说说话好,我初来乍到的,对这里的一切都陌生的很,只怕要时常惹乱的。”初雪拉着心兰坐下,她虽然不怕寂寞,却也受不了身旁有人却不能交流的闷。
“姑娘这话说的奇怪了,继城主继城主已经让姑娘进了听风苑,那身份自然是不一般的,要知道,正夫人还未曾进到此处呢。”出于习惯,心兰无法安稳的坐下,所以,还是起身回话。
“如此说来,继城主与正夫人娘娘的关系似乎怎么融洽?”关于这点,初雪早有察觉,只是有些觉得不可思议,正夫人娘娘是正夫人,生的雍容华贵,看来也知书达理,为何继城主会不愿意亲近呢?
“奴婢不可乱作猜测,总之,时至今日,继城主仍未与正夫人圆方倒是事实。”心兰细声低语道。
“这倒是奇怪了,正夫人娘娘是正夫人,怎会被如此冷落呢?”初雪喃喃自语着,虽然这一切与她无关,可既然已经牵扯其中,她不希望自己是糊里糊涂的。
“姑娘何须在意这些,只管受着继城主的恩宠便是。”心兰忙笑道。
恩宠?多么陌生又可笑的词汇,这个词怎么会与初雪有关呢?她无奈到此,只想着不受责难、不受羞辱已经是奢望,岂会妄想这些。
所以,初雪自嘲的笑了,然而,身旁的丫头只看得到她脸上的笑,却看不到这笑里的苦涩和无奈,所以,心兰会忍不住感叹个人的时运天差地别……正夫人出生名门,家世显赫,却得不了继城主的注目;身旁坐着的这位姑娘看来淡薄权势,却进了这他人想要挤进来的听风苑。
夕阳渐去,夜将至,心里翻滚如潮的初雪即使感觉到了饥饿感也全然没有食欲,可要不要吃饭却不是由她说了算……
“姑娘,继城主继城主吩咐让奴婢带姑娘去前苑用晚膳。”适才心兰被叫了出去,回来时如此传话道。
原本初雪还在心里天真的以为自己已经被他彻底的遗忘了呢,却不想还是无法避免要见他。
“用晚膳还要特地去前苑么?”初雪的心里总是忐忑不安,隐约的感觉好像要发生什么似的。
“许是姑娘今日第一次进府,继城主想要正式一些吧。”心兰取过来披风给初雪披上,仔细看着她的脸,这未伤妆的脸似乎有些苍白的可怕了,“姑娘的脸色不怎么好,不如让奴婢为姑娘上些胭脂添添彩,毕竟是要去前苑用晚膳,还是不要太随意的好。”丫头虽然年轻,心思却不少,好在,这心思都是好的。
“我的脸色不好?”初雪随手拿起桌上的镜子看了一眼,也是,这脸色怎会好,心情郁闷、纠结,又在园子里吹了那么半天的冷风,“好像是见不得人,那就劳烦心兰了。”
“姑娘无需如此客气,这都是奴婢份内之事。”一边说着,心兰已经准备好了胭脂水粉,利索的在初雪脸上忙活起来,少顷,初雪的脸看上去已经红润多了,自然的,更多了几分妩媚,“姑娘真是美如天仙,也难怪继城主也动了凡心。”
动心?和适才说的恩宠一样,心兰说的话总是让初雪忍不住想笑,其实也不怪这小丫头,她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按照常理在推测罢了……
“外貌有何用,人迟早是要变老变丑的,男人若是只为你的容貌动心,没什么值得高兴的。”初雪淡淡的说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无法不哀怨的感叹……为何自己要生这张脸呢?
“姑娘说的是,不过相信以姑娘能够引得继城主继城主的注意,一定不止是因为这容貌而已。”扶着初雪起身,心兰还在继续自顾猜测。
初雪无话可说,她的心事只能藏在心里慢慢磨着,没人可以给她帮助……
从听风苑到前苑,七弯八拐的,路径复杂的有些过分,继城主府中正式的晚膳,又会有什么在等着她呢?
初雪来到前苑,才知道自己是最晚来到的人,晚膳桌旁,继城主与正夫人已经坐定,两人表情各异,看到初雪,反应自然也各不相同……
“初雪给继城主、给正夫人请安,初雪迷糊,来晚了,请继城主赐罪。”初雪自知自己来迟,恐怕要被责难,连忙先行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