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如此难看?不会是身体有什么异常吧?”在后面叮嘱完那些伴舞的丫头,琴悠走到初雪身旁,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只是初次面对如此场面,心里有些紧张罢了。”初雪用微笑掩饰了心里起伏不定的情绪。
“你闻一闻这个吧,”说完,琴悠递过来一瓶清凉醒神的药瓶,凑到了初雪的鼻子旁,“闻过之后会脑子清醒很多,别想那么多,一曲舞很快就会结束的,你就当这面前什么人也没有,按照平常训练时那般做便是了。”
“多谢琴悠姐的关心,可能是我想太多了,或许等一下真的上了台之后紧张的情绪反而会不见呢。”吸入了这清凉的香味,初雪倒真的觉得脑子里没那么混沌了。
“对的,事情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严重,那些个贵客们不过是欣赏歌舞解闷罢了,这药瓶你带着,有需要的时候就用。”琴悠交代了几句,便走开为其他丫头们安抚情绪去了。
初雪不自觉又走到了邻近舞台的台阶上,轻轻的撩起垂下的纱帐,偷看着不远处热闹的景象。
今晚来的人的确非常的多,公子之中除了大公子以及大公子的胞弟风玄彻之外,其余几人均已到场,当然,因为护卫统领齐镇南的关系,众多相侯也都会捧场的前来凑分。
在表演还未开始之前的最后时刻,最重要的几位人物……楚月阁主、楚月阁主的胞弟风云桀、护卫统领齐镇南才从后厅姗姗来迟,显然,他们是做了一番紧张的谈论之后才出现的。
一时间,在场的大臣们纷纷上来招呼行礼,一直在舞台后面偷看的初雪和好奇的丫头们大概也能够猜得出适才出来的一定都是今晚的核心人物了。
“初雪姐,那位身材最为高大、走在最前面的莫非就是楚月阁主么?”初雪身后的丫头好奇的问道。
“谁是楚月阁主,与我们有何关系?丫头,我们去准备吧,若是主人家已经出现了,我们要赶快准备出场才是。”初雪放下了纱帐,低头看着自己的一身行头,即使表演尽在眼前,她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即使这舞衣不是艳丽的,却也已经足够奢华复杂。
“初雪姐这话说的,我们之中若是有人表现出色被楚月阁主看上的话,可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难道你一点也没有想过这些吗?”
“荣华富贵都是过眼云烟,王侯将相之家的生活又岂是我们这些命贱的人有福气享受的。”初雪的脸上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小丫头的话倒是提醒了她,让她的心一下子豁达了一些……既是命贱之人,便应该是无所畏惧才是,又何必害怕当着这些贵客们起舞呢……
不肖一炷香的功夫,台前的贵客们都已经到齐了,坊主也开始在后面吆喝了,这半月的努力准备也就是为了这短短的一曲舞罢了。
拉开纱帐,脸上蒙着薄纱的一众丫头排成整齐的一排,一个接着一个随着古曲的伴奏走上了舞台,简单的起步动作之后,走过来两个伴舞丫头轻轻的扯下了初雪脸上的薄纱,她,开始用天籁般的嗓音给在坐的顾客们第一个惊喜。
歌姬们大多都是在幕后坐着唱的,可与琴声和鸣的不少见,可这般与舞蹈融合的状况却是很新奇的。
此刻,就坐在距离舞台最近的楚月阁主看的十分专注,他的眼睛已经无法从台上这位清雅到无法用言语笑容的女子身上移开。
舞者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气质?舞者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悠扬空灵的歌声?莫非这就是蓝坊主所说的意外惊喜吗?好一曲醉红尘……空有孤心无处寄,奈何浓情终成空……
这月,这夜,这景;这曲,这声,这舞,这人,怎么可能搭配的如此完美?
“云烈,看来你找这绝色坊的人前来表演确实是找对人了,这位歌舞双绝的美人果然是人间绝色。”坐在楚月阁主身旁的齐镇南品着香醇的美酒,欣赏着台上的且歌且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舅舅,暂且收回您贪婪的眼神,台上的人儿害羞的很,若是被您吓坏可如何是好。”风云烈的话锋虽然是对着身旁的舅舅,可他的视线很快便回到了舞台之上。
“你这话说的可是冤枉我了,依我看,真正贪婪的人是你才对!”齐镇南自然注意到了外甥脸上露出的惊诧和赞叹,还不忘揶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