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最可怕的人往往都是在暗处的。”风冥修丝毫不敢有任何大意,或许,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的目标……
“大哥的意思是……看似最没有危险的人才是最需要提防的?”风玄彻心里一怔,恐怕他想的人和大哥想的是同一个人。
风冥修没有再说话,径直走进内堂,对他来说,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刚刚开始……
次日,天刚刚微亮,初雪便起身下了床,一夜未眠,身心俱疲的她几乎没有多余的力气让自己站稳,但她知道自己必须咬牙坚持下去,她柔弱的肩膀负担着一个生活窘迫的家,她若是倒下,那个家势必也会无依附的随之陷入更糟糕的境地。
床铺上散落着点点落红,不想去看,可那被羞辱的印记却如此刺眼,眼不见,却无法把它从脑子里抹去,手上拿着他留下的信物那一块通透到有些过分的玉佩,一看便知道是稀罕之物,只是这珍宝般的罕物却只能让她眼见之后心里更难受,倒不如和这被玷污的床单一并烧了,反正她也没有想过再和这个人扯上任何关系,即便有一天他真的回来履行自己的诺言,她势必也不会接受……
只是即便一把火把这一切烧掉,也改变不了自己已失清白的事实,收拾好床铺,初雪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放在枕边的玉箫不见了,莫非是昨晚的那个男子将玉箫带走了?难道说他自己留下信物的同时,非得带走她的才算公平吗?
初雪找了个幽静的角落焚烧了这些碍眼的污物,失魂落魄的走回后院,虽然是清晨,后院里,已有三三两两的丫头们在用功……练琴的,清嗓的,走身段的……大家都在为自己能够继续在竞争中生存而努力着,没有人注意初雪落寞的身子透着何等凄凉。
初雪默默走向厨房煎药,咽下那碗虽苦,却苦不过心的药汁,轻咳一声,似乎觉得嗓子舒服了许多,初雪诧异着这奇怪的感觉,正巧身后有人唤她,她便随口应了一声:“哎,就来!”……她居然可以开口说话!
“初雪,太好了,你的嗓子似乎大有好转。”坊主蓝月走了过来,脸上闪着喜悦之情。
“多谢坊主关心,较之前几日,确实好了许多,虽然还是感觉有些干哑,好歹也能出声了。”心中虽有疑惑,初雪还是松了一口气,嗓子还能出声,意味着半月之后的演出她不会错过。
“这样最好,好好调养着,稍后我请大夫过来瞧瞧,若是确定已经无碍,你就去找琴悠。”坊主收了笑脸,脸色凝重了起来。
“琴悠姐?她是负责排舞的,我去找她做什么?”显然,初雪对坊主的决定完全没有准备。
“就是要你去练舞!我要你取代云溪的位置,她的腿伤短期内是好不了的,不能指望她。”
“可是……我根本不会跳舞!”
“你会不会跳舞,你比我更清楚!当初你是因为不想和云溪争胜才去练歌的,实则你的天赋强过她百倍,此事不必多说,我的想法是让你边唱边舞,这事只有你一人做得到,你好好准备即是。”坊主在这里就是天,所以她有命令人的资本。
“是,坊主,初雪会好好练舞。”初雪只好颔首听命的份。
默然的走回房间,初雪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云溪一直都期待着能够有机会在大场合表演,怎料意外伤了腿,她若是知道这领舞的机会被自己最好的姐妹占了去,又该作何感想?
最近是怎么了,不顺利的事情一件件接着来,都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不多时,坊主请的大夫给初雪瞧过了,确认了她的喉疾已无大碍,只需服药调剂几日便可,初雪便去乐师那里取来曲谱和歌词,时日已不多,她必须加紧熟练才行,可眼睛盯着曲谱的她却是双眼无神,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连云溪进来,她也没有半点感觉。
“初雪,听说你的嗓子能出声了,怎么也不去和我说一声呢?”云溪一瘸一拐的走进来坐下,好似有几分怒意。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早上喝过药之后就感觉嗓子清爽了一些,接着就可以开口,适才大夫已经过来瞧过,已经无碍,你不必挂心,这会正在熟悉乐谱呢。”扶着云溪坐下,初雪却没有想好如何跟她说起带她领舞之事。
“这倒奇了,昨日还不见半点好转呢,一夜之间竟有如此效果,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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