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婚,是你的孩子终是你的孩子呀……我走了,虽然我恨过你们,但我还得感谢你们,你们给了我十八年的生命,十二年的幸福,六年的痛苦。如有来生,我宁做牛做马,累死累活,也不想再做你们的儿子。”
孔初平说完,他请求地看向了龙腾。
龙腾闭了闭眼后,默默地给他的灵魂带路。
送走了孔初平的灵魂后,龙腾走到那对痛苦万分,自责不已的父母面前,淡冷地说道:“好好地把他葬了,每年清明到他的坟前给他上支香吧。生前,你们没有尽到父母的责任,在他死后,不要连支香都不肯给他。不管感情如何生变,作为父母,对孩子都有着抚养的责任。”
说完后,龙腾不想再停留在现场,拉着我离开。
坐在他的车内,我抱起他车头上摆放着的那盒纸巾,不停地抽出来,不停地蹂躏着,不停地扔到车内的垃圾桶里。
龙腾默默地开着车,也劝我,更不会哄我,放任我哭。
他给无数灵魂带过路,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他向来刚硬的心都软化下来,心疼那个可怜的孩子。
与其说是网络游戏害了他,还不如说是他的父母害了他。
孔初平的事件过后,我发愤地看书,跟着龙腾学习术法,想让自己早点出师,能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灵魂。
眨眼间,一个星期就过去了。
闲闲散散地过了一个星期,除了看书还是看书,游秘书都说我快要成为算命大师了,笑我可以拿着个钵,到公园里摆地摊。
“野晴,明天是周六了,你就没有什么节目吗?”
离下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游秘书晃进了我的办公室,看到我埋头点点画画的,她瞟了一眼内容后,就不感兴趣地在我面前坐下,好笑地问着我,“该不会是继续看书吧,看了一个星期,还没有看完,你看懂了吗?学会了吗?给我算一卦或者帮我看看相吧。”
合上了书本,我瞟着游秘书,笑着:“我才看了一个星期的书,要是就能给你算卦,帮你看相,我就是天才了,你觉得我是天才吗?我说的话,你又会相信吗?”虽然是这样一瞟,我忽然留意到游秘书的中正塌陷,中正部位在眉心中间。根据我看的《麻衣神相》中“相额”里说到,中正隆起的人丰衣足食,中正塌陷的人子女有灾祸。女人中正塌陷,注定要改嫁,男人则官职低微。
游秘书现在虽然还没有结婚,如果结了婚,还是会离婚再嫁的。
“游秘书,你什么时候结婚?”
本能地,我问了一句。
“结了呀,不过又离了。”
“什么?”
我大吃一惊,游秘书什么时候结了婚?
游秘书苦笑着:“你不相信吧,我自己都不相信。在小依的事情后,我就听从家人的安排,与一个我根本就不爱的男人登记领证了,可在领证当晚,那个男人嫌我不是处了,对我连番逼问,又污辱我,我一气之下就在三天前与他办了离婚证。”
闪婚闪离!
我听得目瞪口呆的。
游秘书和胡斌有一腿,怎么可能还是处呀?与她闪婚的那个老公也是怪,在现在这个年代里,已经没有多少女人能做到在新婚之夜才交出清白之身的。而且现在的男人也是早早就成了真正的男人,他们在结婚时都不干不净了,凭什么要求妻子就一定要干干净净的?婚后保证忠于他还不行吗?婚后他们还不能保证忠于妻子呢。
大男人主义作怪。
“胡总知道你闪婚闪离的事吗?”
游秘书脸上又有了点点笑意,点头答着:“他知道,在我闪婚的时候,他很生气,约我出来,喝醉了酒抱着我不让我走……我闪离后,他对我说,让我再给他一点时间,他会给我一个结果的。”
“这么说,你们多年的关系还是能开花结果的,游秘书,有一天你成了老板娘时,可不要克扣我的工资哈。”
游秘书笑着拍了我一下,“叫你帮我看相,看看我能不能大富大贵。”
我讪笑着,不敢告诉她,我刚刚帮她看了一下,才看出她会改嫁。谁知道她还真的离了婚。
看相要结合很多方面的,其实不能单凭一方面而下结论,我刚刚相游秘书的中正,不过是歪打正着。不过通过这件事,却让我对阴阳术法,算命诸类的知识更感兴趣了。
“铃铃铃……”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没有半点例外,是龙腾打来的。
游秘书也能猜到是谁给我打电话,她暧昧又羡慕地对我说道:“野晴,你才是大富大贵之人,能得到龙总的青睬,你可得抓紧龙总的心,打败他那个未婚妻,这样你就可以一生都在混日子了。”
什么大富大贵之人?
就我这样的阴命能大富大贵吗?
心里是这样想的,我却无法依照自己初学的知识给自己算命,龙爷爷说过了,相士相人不相己,相己必死的。
按下接听键,我问着龙腾:“有何贵干?”
“我在你公司门口。”
“我还没有下班。”
“还有十分钟,你提前走,胡斌不会扣你的工资。”
“要是扣了呢?”
龙腾在电话那端淡淡地应着:“我赔给你。”
“加倍。”
“无数倍,只要你愿意,我全部身家都给你。”
这个男人……
他就如慕辰说的,不怎么会说甜言蜜语,但有时候说的话又带着他的深情。
慕辰,我忽然愣了愣,这一个星期里,我好像没有怎么去思念慕辰。就天天呆在办公室里看书,晚上大多数时候会跟着龙腾去收鬼,算是积累实践经验。龙腾还给了我一些他自己炼制的红绳,我以为红绳就是去店里买回来剪成一段一段就行了,原来还要用术法炼制的才能缚灵的。
红绳还分两种,一种是缚灵用的,还有一种是用来辟邪的。辟邪的红绳用于保家镇宅,可以用来做项链手环。辟邪的红绳如何炼制,龙腾是教过我了,我还没有去试验过,想着有空的时候再自己根据龙腾所教的自己学习炼制辟邪的红绳。至于缚灵红绳的炼制方法,龙腾还没有教我,他说我现在连基本功都还不会,就先不教我。
此刻想起他,我的心还是揪紧,告诉自己,现在我所学所做的,都是为了解救他,为了给他讨还公道。
“在想什么?”
龙腾察觉到我与他通电话时在神游太虚,低沉地问了一句。
“反正不是想你。”
游秘书赏我白眼,觉得我是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
“我知道你不想我,我想你就行。出来吧。”
想了想,我嗯了一声。
与游秘书道了声再见,我提前几分钟跑了。
龙腾又是捧着一大束的火红玫瑰花靠在车身上,看到我出来了,他的神情柔和了三分,捧着花上前,就递给我,黑眸深深地瞅着我看,两片唇瓣抿了又抿后,才挤出一句话来:“他们说送花浪漫,女人都会喜欢男人送花给她,天天送,就能打动女人心。”
我愣了愣,随即不客气地笑了起来,他被我这样一笑,又像第一次送我花时一样直接把花束往我怀里塞来,俊脸微窘,“难道他们的经验都没用吗?”
他在把我拉上车的时候,小声地嘀咕着。
我抱着花,垂眸看了看,才笑问着他:“你嘴里的他们是谁?”
龙腾的脸煞地红了起来。
我看得有趣。
以为他不会回答我的,没想到他还是很老实地答着:“龙氏集团所有高层管理,都是精菁中的精菁。下午开会的时候,我抽空问过他们,他们给我支的招。”
“龙腾,你还能再好笑一点吗?”
想到龙腾召开高层管理会议,会议室里坐满了精菁中的精菁,结果他这位大总裁忽然问他们,如何追求一个女人时,他们的反应是何等的精彩?
我不想取笑他的,他怎么做,还是为了讨好我的心,想让我爱上他,可我就是忍不住嘻嘻地笑了起来。
龙腾定定地看着我笑,在他的注视下,我就算想笑破肚皮,也不好意思了,只得强忍着笑意,凑到他的面前,眨着眼问他:“他们都给你支了什么招?”
龙腾抿唇不语,但俊脸上的窘色越来越浓。
“没有了吗?”
龙腾别开了视线。
我好玩地不肯放过他,追问着:“精菁中的精菁,就给你支了送花的招数吗?”
音落,龙腾忽然整个身子压过来,瞬间就把我压在车椅上,沉重的身子压得我动弹不得,那束花也被他这样一挤压,都成了残花败柳,他也不管不顾,扳着我的脸颊,黑眸灼灼地锁着我的视线,低哑地吐出一句话来:“他们说最好的办法就是,扑倒,吃了,领证,婚礼,生娃。”
我:……
唇上一热,龙腾趁我呆若木鸡之时,在我的唇上戳吻一下,然后把头埋在我的脖子上,低柔地说道:“野晴,我不会强逼你的,我要让你爱上我,咱们的打赌,我一定会赢的。不过,你得和我约约会,给我机会。”
约约会?
没有确定恋爱关系,谁跟他约会?
用力地推开他,他自己挪开了身子,我才能推开他的。
我怀里全是玫瑰花瓣。
有点气又有点想笑,我把那束被他挤成了残花败柳的玫瑰花往他面前一放,“咱们是师徒关系,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不知道吗?”
“你拜过师了吗?”
“你不是教我了吗?”
“我教你不代表收你为徒,你都没有行过拜师礼,又没有给学费,不算徒弟。所以咱俩不是师徒。”
“你最近的舌头越来越利索,能说会道了。”
龙腾深深地看着我,深深地说道:“你不是讨厌我说话半天嘣出一句,半天又一句的方式吗?我在改呀,很努力地改。我改,你也说,我不改,你也说,野晴,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不会说我,才会爱上我?”
我顿时被他驳得无话可说。
伸手,龙腾握住了我的一边手,很认真地请求着:“野晴,我不知道该如何约会,不过我知道约会就是浪漫事,虽然你还不肯爱上我,还忘不了慕辰,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很多都是为了慕辰,可你答应了我的赌情之约,你就要给我机会呀,不能直接就判我输。野晴,和我约约会,好吗?我会很努力地去学习的,不会直接扑倒,吃了,领证,婚礼,生娃的。”
我:……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咱们约会去。”
龙腾微红的俊脸有着点点笑意,他替我系上安全带后,又看看那束玫瑰花,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花店里还有很多,我再去买一束送给你。”
“不用了,我根本就不喜欢花。”
本能地,我就拒绝了他。
龙腾立即宠溺地应着:“好,我不送花,你上次说送花不如送吃的,我这次给你准备了很多吃的。都在车后座,你看看,是不是你喜欢吃的。”
我一扭头,果真看到车后座塞得满满的,全是吃的。随便拿起一包零嘴来看,都是我平时爱吃的,顿时我的心湖就无法平静下来。他得花多少时间去打听,才知道我爱吃什么呀。
一个男人如果不是对你真心的,他是不会花时间去打听你的喜好,不会去做着他平时都不会做的事情。
他对我的那份情,那颗心,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