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太皇太后竖着两道眉毛说:“现在哀家还回得去吗?”
曹安不懂她的意思,但仍然唯唯喏喏地答了一句:“太皇太后说的是。”
“是什么呀!你们这些没用的奴才!”太皇太后烦躁地端起桌上的茶盏,又放了下去:“曹安,去给外面传话,召太医来。”
“太、太医?”
曹安又蒙了,这皇上人都已经死了,还叫太医来做什么?
太皇太后恼怒地一拍桌案,厉嗬道:“你别是活腻了,想去服侍皇上了吧?什么话,还要哀家说第二遍吗?”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召太医”曹安吓得连滚带爬地奔出去,一叠声地催促外面候着的宫婢们去请太医。
曹安不敢进殿,就候在殿门口等着,两条腿抖得跟筛糠似的。他在宫里呆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他知道,只等太医一来,今天晚上在这寝宫里候着的人,一个都活不了。
殿内,太皇太后静坐了一会儿,起身走到龙塌前,撩开帐帘,歪身坐在床沿。就在她要伸手合上小皇帝死瞪着的双眼时,小皇帝的眼珠突然转动了一下。
他的喉间发出“咯咯……”的声音,嘴角溢出血来。原来刚才只是撞得太猛,他一口气没提上来,暂时休克了。经过曹安一挪动,现在又缓了过来。
太皇太后先是吓了一跳,身起后退了几步,然后又壮着胆子上来探看。
“皇、阿、奶……”小皇帝嘴里冒着血沫儿,哀怜地看着太皇太后,含糊不清地嚅动着小嘴:“孙儿……不是故、故意……的……”
“皇上既然去了,就索性去了,又何必回来呢!”太皇太后说着,抖开手里的帕子,狠狠地捂在小皇帝的口鼻上。
小皇帝原本就是奄奄一息,不出片刻,他便彻底停止了微弱的挣扎。两腿一蹬,永远地闭上了他哀怜绝望的眼睛。
这时,曹安带着孙太医进来了。
太皇太后从容不迫地将捂死小皇帝的,带血的帕子,收进袖子里。起身仍旧放下帐缦,然后,缓缓抬起右手。
曹安知情识趣地赶紧走过去,扶着她的手,把她送到正殿上坐下。
孙太医跪在地上,始终不敢起来。转了个方向,他尽心尽力地请示:“臣惶恐,太皇太后,臣是不是可以替皇上诊脉了?”
“不忙”太皇太后淡淡道:“曹安,给孙太医看座,奉茶。”
“奴才遵命!”
曹安动作利索地给孙太医搬了一把椅子,又给他倒了一杯茶,仍旧回到太皇太后身边立着。
“臣谢太皇太后恩典”孙太医放了茶杯,起身谢恩,疑惑道:“只是这皇上的病……”
“孙太医是后宫医馆之首,医术精湛,整个后宫乃至全国上下,没有不信服的”太皇太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孙太医。
“太皇太后过奖了,臣不过是尽为人臣的本份罢了。”
“孙太医不必过谦,有没有这份本事,不是你孙显德自己说了算,还要别人说了才算”太皇太后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些,貌似很关切地问:“听说,去年你在京都另置了房产家业,把家眷们都从老家接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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