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落叶缤纷的季节,但冷清的泌香院内由于无人打扫,依然散了一地的枯枝败叶,还有凋零遍布的花掰。
殇冥逸站在院中,想起第一次给蓝幼兰送古筝来时。她曾那么妩媚的卖力表演,或许从她那个眼神开始,他从此对她无法自拔。只要你愿意,她似乎可以变成任何一种人来面对你;不变的是,她的眼底始终藏着只属于她的纯真。
“王爷”朱福远远地站在院门口,抱拳而立。
“镇南王府还没动静吗?”
“没有,好像是他们府上一个王妃出了什么事,这几日都在四处寻找珍贵的药材。可能是因为这个,耽搁了。”
“哼,他会为女人耽搁这么重要的事吗?在他心里,没有什么事能比扳倒本王更重要。”殇冥逸了然地说:“必是那册子出了什么问题,再派个得力的人去看看,那册子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是,王爷!”
“她回来了吗?查到她去了哪里了没有?”
“回王爷,都还没有”朱福诚惶诚恐地看了殇冥逸一眼:“紫兰姑娘就像凭空消失了,就连醉花楼的老鸨也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属下命人从老鸨那里,买来了这个。”
殇冥逸接过朱福手里的纸条——正是梅惜敛那晚留给凤妈妈的字条,扫了几眼,问:“梅先生这几日可有消息?在京都出现过吗?”
“也没有。”
握着字条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殇冥逸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本王知道了。派个面生的人去醉花楼呆着,她一回醉花楼,即刻回来通知本王。”
“是”朱福答应着,又顿了一会儿,见殇冥逸再无吩咐,才悄悄的退下去。
殇冥逸不尽悲恸地叹了一口气,幽幽地低喃:“就算是换了一个身份,你仍然还是选择靠近他吗?你可知道,我比他更需要你。你又可知道,我爱你的心,承受着多大的痛?你不了解,因为你也和他们一样,看不透虚假的表相。看不到我伪装的面孔下,有一颗怎样火热的心。幼兰,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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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啊嚏!”
蓝幼兰从睡梦中被几个喷嚏呛醒,睁眼看时,已经日近西山了。嫣红的晚霞层层絮絮的,叠满了大半个天空。
梅惜敛替她拉了拉被子,把她更紧地包裹在自己怀里,以免她着凉。但他没有睁开眼睛,带着一脸满足和安宁的神情,吻了吻她的额头。
“睡得好吗?”
“嗯。这些天来,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消磨,当然早就睡饱了”蓝幼兰有些羞怯,又很甜蜜地把脸埋进他胸膛。
贴着他温热的肌肤,能听到他慢于常人的心跳。一下一下,那么沉稳有力,听着让人很安心。
“我不想回去,好想就这样,和你在这里厮守一辈子。不要理那些凡尘俗事,也不管谁是谁非。心婕,你知不知道,越是拥有你,就越怕失去。我心中自私的念头,已经快要变成了脱缰的野马。”
“可是我们必须要回去”蓝幼兰笃定地说:“敛,相信我。完成了该完成的使命,无论如何,我也只会留在你的身边。”
“有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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