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蓝幼兰张着双臂,一动也不敢动,小心翼翼地问:“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和老婆吵架了呀?”
“杀死我娘亲的人,快要死了。”
蓝幼兰一怔,万万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虽然早想到汝阳王府没有女主人,他父母可能是不在了。但这是第一次,她听他说起有关于自己的家事。
“这、这是好事呀,天理循环,因果报应,他是该偿命的”蓝幼兰不敢往深里说,怕刺痛他。
“很多时候,我以为自己精心谋划,做的每一件事、走的每一步路,都是对的”他抱着她,嗅着她熟悉的体香,向她诉说自己的内心:“可到了最后,我才发现,原来我又做了一件错事。对娘亲如此,对玉珠如此,对幼兰,也是如此。”
他对她,有做错什么吗?那一切在她看来,原本就是他应该做的事啊。现在这么一说,虽然她曾经觉得挫败、受伤,但也没怪过他。
蓝幼兰垂下了手臂,始终没有去触碰他。她轻轻地宽慰他说:“其实,一个人看事情只能看到自己的一面。换了另一个人,他也许就不会像你这样想。你所做的事情,你觉得很错;但是,可能对另一个人来说,他并不介意你那样做。也可能,在他心里的伤痕,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深刻。”
“是吗?”殇冥逸的语气意冷心灰到冰冷:“娘亲她为了能说出心里的秘密,七天七夜不肯咽气。最后,她只能带着无尽的遗憾,在自己不满六岁的双手下被迫咽气。我相信她不会恨我,但她死不瞑目,死了,都还用哀求的眼神盯着我。她心里的伤痕,不如我想象的深刻吗?”
“……”蓝幼兰无语,她的双手颤抖了。
她不知道一个人能背负多少伤痛,但仅仅这一道,就不是普通人能背负得起的。更何况,当时他还不满六岁。
“纪妃,我二哥,殇冥寒的生母,和我娘亲死在同一处。十几年来,我们一直相互猜忌,都认为闯入者是对方的娘亲为了争夺上位,而派来的。从小,我和二哥争夺一切可以争夺的东西,包括玉珠。我以为,我是真的爱她,曾经也为了她,一度在表面上被二哥牵制。但当我发现,她和二哥串通起来谋算我的时候,我竟然没有想像中的失魂落魄。那一刻,我那么冷静,就像根本不曾认识她,看着她在我面前演戏。”
“那她……”蓝幼兰凝神听着,脑中不自主地回忆起有关纳兰玉珠的点点滴滴起来。
“我自然而然的利用她,配合她的虚情假意来欺骗她。我以为这样做,是对的,这是扳倒我二哥的绝佳的机会。可是我的自以为是,深深的伤害了另一个人。一个我原本轻视、视她为美丽玩物,最后却掳获我整颗心的人。”
“啊……”蓝幼兰轻叹了一声,像在回答,又像在迷惘中寻求更明确的答案。
“最后我发现,一切不过是个圈套。我的谋划、算计,我所针对的、伤害的人,抱括我自己;这么多年来,不过是别人眼里的笑料。而我,却因此失去了亲人,也失去了爱人。我伤害了所有人,不被所有人原谅。”
“又是圈套?”蓝幼兰喃喃自语:“看来,这还真是一个蓄谋已久的大阴谋啊。”
“你说什么?”殇冥逸警觉地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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