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易触碰得皇上。

    殇煜柯激动了，走上前了一步，急切地问：“可有凭据？”

    绒娘慈爱地盈盈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枚玉印递给殇煜柯：“这是绒贵妃的玉印，当年混乱之际，奴婢仓促中拿了它，还没来得及交给绒贵妃，就被冲散了。奴婢一直替绒贵妃保管到现在，以为凭悼。”

    殇煜柯接过来一看，这的确是皇室妃嫔的御用之物。皇妃们一般都贴身携带，偶尔沐浴不便之时，才交给贴身的信得过的婢女保管。看来，这个绒娘说的话是真的；她看见自己那亲切的态度，断然是假装不出来的。

    “绒嬷嬷，这二十多年来，你就一直躲在这不见天日的地宫？”

    这一声绒嬷嬷，几乎没把绒娘叫哭，她忍了好一会，才哽咽道：“天下虽大，却再无绒娘容身之处。奴婢之所以荀活于此，只为了等待有朝一日，将当年真相公诸于天下，替皇室除垢呈新，以正江山。”

    “真相？”殇煜柯何等聪明，当即就猜到了：“莫非二十多年前的皇宫暴动，并非暴民所为？”

    “是暴民！亦是反贼！”绒娘咬牙切齿道：“但此暴民、此反贼却不是来自他处，一切都是由宫中而起！否则，以先祖皇帝之治国英明，若非皇宫贼人内乱，何人能进得了如铜墙铁壁的皇宫？

    “什么！”殇煜柯瞪圆了双眼，难以置信：“可所有知道当年皇宫暴乱的人都说，此事是暴民闯入皇宫所致，嬷嬷怎么说是皇宫内乱？”

    “皇上，你之所以听到如此一说，是因为如今奸人当道”绒娘叹了一口气，怜悯地看着殇煜柯：“不是奴婢言行无状，若非奸人当道，皇上今日又怎会在此遇到奴婢呢？”

    “嬷嬷说得是，那就请嬷嬷告诉朕，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不定，朕听了，就知道父皇和母后的真正死因了。”

    “先祖皇帝是个衷情痴宠之人，一切的祸事，也就起源于他对绒贵妃的专宠。在先祖皇帝还没遇到绒贵妃之前，他已有妃嫔二十余人，其中包括璃国求降献上的琦妃，柳宛琦。这柳宛琦，原是璃国国师梅在天座下的首席女弟子之一，而梅在天的另一身份，就是名震江湖的，幽冥宫的宫主。”

    “太皇太后居然是幽冥宫的人，那她……”

    “她不会武功”绒妃拉着殇煜柯走进水榭里坐下，接着说：“凡三宫六院的妃嫔，按例是不能有武功的。所以琦妃进宫之前，自废了苦练多年的功力。先祖皇帝才学广博，举止有仪，是世间难得的才学兼备的美男子。琦妃进宫后，依仗着自己年轻貌美，一心想谋取圣上专宠。但那时，先祖皇帝一心只在政事，在后宫雨露均沾；琦妃一时也无法可寻，她就是想撒气，也找不着对象。她武功虽废，招式却还懂；再加上，那时候她可能就与外人有所勾结。所以，使得所有妃嫔都无法怀上龙裔。”

    “那后来呢，朕亲皇阿奶是怎样进宫的？”

    “绒贵妃的出身和来历都平平无奇”说到这里，绒娘的脸上带着微微的幸福的笑，双眼空洞远眺，就像在回忆她自己最美好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