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有一种看着她的感觉。或许,我真是形神不分了;十嗔方丈说得对,我空有慧根,到底是个俗人。”
“九王爷何需如此自谦,借您这位朋友一句话说;这世间地大物博,纵有相似也各有其解。同视一物,有目空一切而明辨是非者;有过于专注而一叶障目者。又怎能说,谁是庸人、谁是俗人?”
“紫兰姑娘妙解”殇冥逸垂了头,神情间明显有一抹落寞。
回想往日她的种种,历历在目;虽然她在他面前总是浑身带刺,那也正是她的可爱之处。与他一样的口是心非,故作坚强;他们,本就是同一国的人。
“冥逸,直到今日,我还是发现我小瞧了你”纳兰锦瑟突然说。
殇冥逸抬头,无言地拍拍纳兰锦瑟的肩膀说:“也许我们应该庆幸,她把我们之间最宝贵的友情留了下来。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处理,你陪紫兰姑娘喝茶吧。紫兰姑娘,招顾不周,请多见谅。”
“无妨,您请便”蓝幼兰微微含笑点头,在看到他转身的那一刹那,突然不经大脑地脱口而出:“王爷,您晚上有空吗?”
殇冥逸和纳兰锦瑟不约而同地回头望着她,她这句话,无论是音调还是语气,都……
“抱歉,子兰猜想您应该就是这汝阳王府的主人,汝阳王。今日是子兰出阁第二日,今夜之歌舞华丽,若没有两位王爷这样尊贵的人去听,倒是可惜了。不知汝阳王可否赏几份薄面?再则,子兰受朋友之托,尚有些事情,要私下请教王爷您。”
她的眼神、幼兰……不,幼兰走了,她不是幼兰!
殇冥逸骤然闭上眼睛,心底痛苦地挣扎了一番,仍旧放不下,转身道:“若事情处理得顺利,本王定当前来捧场,不负姑娘一番美意。”
“姑娘才初出阁,竟有事找汝阳王?”纳兰锦瑟向来不嫌唐突,直接疑惑地盯着蓝幼兰问:“还是,姑娘觉得汝阳王比本王有气慨些,想请他做第一位入幕之宾?”
这才是花花九千岁油腔滑调的本来嘴脸呢!
蓝幼兰哭笑不得,身为青楼女子的她当然更不可能甩他一耳光:“九王爷说笑了,紫兰虽然才初出阁,但的确是受一位江湖朋友所托,有事情请教汝阳王。凤妈妈等紫兰如亲生女儿,若有机缘,紫兰得了真心相待的如意郎君,可是要清清白白的嫁过去的,又怎会有入幕之宾一说?”
“有意思,且不说青楼嫁女是千古奇闻。就冲紫兰姑娘这份气魄、这样的才情,看来本王倒真要下一翻功夫了。彼佳人不可得,总要得一个佳人才罢。”
蓝幼兰微笑不语,不管她是蓝幼兰还是君子兰,看来注定同要让这个九王爷碰壁了。不是说他不好,而是他真的不是她中想要的那种类型。
越来越有一种预感,她可能回不去了。有些惶惑,又有些期待;出现在她梦里的,让她脸上黑斑消失了的男人,究竟是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