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殇冥逸神色凝重地看着琼琅,低声道:“此人真乃侠士,若他不以性命带回这封信,我必将一错再错,正中了歹人的下怀。”
“王爷,王副将的伤……”
“这血莲给他入药罢,放着也没什么更大的用处了”殇冥逸把血莲交给军医,又吩咐道:“将王副将的住处迁往朱副将隔邻,一应物品,皆与朱副将同例。”
“是,王爷”一个侍卫答应着,又犹疑道:“可是王副将这伤恐怕要养上一些日子,这每天熬药煎汤的,岂不薰了书斋?”
“他与本王有不共戴天之恨,对本王心存先除之而后快之意,他尚能予以仁义、以命相报。本王只是薰了这小小的书斋,又何足计较。正因为他重伤在身,安置在这书斋之内,才能免遭意外。”
“王爷?”那侍卫跟了殇冥逸也不是一天两天,突听殇冥逸说这话,不能置信地看了琼琅几眼:“您说王副将他……?”
“王京?呵呵,合起来,可不就是一个琼字?”殇冥逸将燕黍的血书收进袖子里,说:“自打他进了王府,掳走慧淑王妃那次后,本王就猜到他是谁了。他便是人称璃国第一剑客的,琼琅;之所以留在本王身边,八成是为了慧淑王妃。如今慧淑王妃已故,他必急着取本王的项上人头,以做祭奠。”
“那王爷您还让他迁进书斋来?”那侍卫准备拔刀说:“这等心怀叵测之人,待属下趁机一刀结果了他!”
“不得如此!”殇冥嗬止了他道:“此人恩怨分明,真乃顶天立地的英雄侠士。人先有恩于己,怎么能不先报恩,恩将仇报那是禽兽所为。切记要好生替他疗伤,一切事等他伤好了再作打算。若他果真要找本王寻仇,只怕没那么容易得手。”
“王爷仁义、王爷英明!”
在场的侍卫们,无一不被殇冥逸的言辞打动,顿时拜了一地。
朱福这时赶了回来,报道:“王爷,九王爷请王爷过泌香院一趟,说是有要紧找王爷。”
他找自己去泌香院做什么?难道是要缅怀幼兰?想不到他消匿了一天一夜,还是没死心。看来这次他是动了真心,若幼兰不回去,只怕与他翻脸的日子都有。
也对,像幼兰那样的女子,世上有几人能不动心?
殇冥逸苦笑了一下,硬吞下满怀感伤,佯装冷漠道:“本王这就过去。朱福,你回来正好,王京要迁去你那里,你去和方管家安顿、安顿。”
“是,王爷”朱福不太放心道:“王爷您一个人去泌香院吗?”
“这是本王的府邸,还能被谁吃了不成?”殇冥逸亲昵地拍了拍朱福的肩,长叹了一口气,从容地走向书斋院外。
朱福心疼地看着他故作坚强的背影,摇了摇头。
旁边那侍卫见了,凑到朱福身边悄声说:“朱福将,我看啊,咱们王爷这回伤得不轻。这内压外迫的,换了是咱,早趴下了,谁还能做到王爷这样,处事依旧英明果断。”
朱福捶了一下他的头,没好气道:“还不快帮忙挪人,也学那起妇人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