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殇冥逸却对纳兰玉珠更宠爱了,他甚至连问都没问起过蓝幼兰。
春红不能替蓝幼兰出气、报仇,可她却能替蓝幼兰在心里恨他;以一个女人的身份,站在蓝幼兰的立场,深深的恨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殇冥逸抱起桌上的那些花朵,带刺的玫瑰扎破了他的手指。低头看那刺进手指的花刺,他的眉头微皱了一下,却微微笑了。她喜欢的花也和她很像,总是浑身带刺;时不时给人一点小刺激,却不断的吸引人靠近。
把花全撒在床塌上,他就这样,轻而温柔地躺在花朵之中。闭上眼睛,鼻息间满是她的味道;不去触摸、不去细想,她仿佛就还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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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幼兰一路奔出了王府,面对那漆黑的夜色,这才感觉到害怕。王府后面的街道十分清冷,清冷到连个鬼影也见不到。
蓝幼兰将小锦囊仍旧戴回脖子上,撒开腿就往前面的大街上跑。虽然这时候前面的大街也不复热闹了,但多少有几个人影,总比这里好。
太久没做运动,才跑了一段路,蓝幼兰就开始气喘吁吁。好在这段路似乎并不长,远远的,望见大街上那喜庆的红灯笼了,蓝幼兰停下脚步,撑着双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前面,摇摇晃晃的来了个醉洒的男人;估计才从烟花之地出来,满嘴的还唱着淫秽的小调。蓝幼兰本能地想避开,可别无旁路。
那男人远远地见了一个女人的身影,下流地调笑道:“哟,小娘子,你怎地一个人啊?不如你大爷我来陪陪你,和大爷亲香亲香?”
蓝幼兰不语,想瞅准机会从他身边跑过去。一颗心也不知道是因为跑步,还是因为害怕,狂跳不止。
可她太高估这古代的裙妆,也太低估那醉酒男人的灵敏度了。就在她要擦过那男人的同时,那男人一把揪住了她的裙带,把她扯进了他酒气薰天的怀里。一股汗臭味、下等脂粉味和着酒气,几乎没把蓝幼兰薰晕过去。
“放开我、放开我!”蓝幼兰竭力挣扎着,想着是不是要用咬,还是用踢重点部位的方法,让他受痛松,自己好脱身。
谁知她还没将想法付诸于行动,对方就松了手,搓了五官指着她连连后退,牙齿相互磕巴着,说不出话来。
蓝幼兰疑惑地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翻,衣带还算整齐,虽是下人妆扮,但也很得体呀!
再抬头看那醉汉时,他已经跌倒在地上,然后又翻身爬起来,惨叫一声“有鬼啊”,跌跌撞撞地跑远了。
o(>﹏<)o!鬼?!在哪、在哪!
蓝幼兰浑身汗毛都倒立了起来,惴惴地四下打量了一翻,什么也没看到。自言自语道:“可能是位阿飘大侠,路见不平,所显相相助?那个,阿飘大侠,谢谢啦!”
对着空气抱了抱拳,蓝幼兰快步向大街上走去。偶尔迎面遇上三两个人,可他们见了她,就像见了妖怪似的,不是连滚带爬的跑了,就是吓得跳到街边的房檐下,背贴墙不能动弹;再要么,就是低下头假装没看见她,快步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