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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冥逸的为人和手段,纳兰锦瑟最清楚不过。虽然他现在看起来好像还很清醒,很冷静,虽然他看起来好像不太紧张蓝幼兰,其实他的内心已经布满了杀机。
若不是蓝幼兰一点机会都不给纳兰锦瑟,面对殇冥逸这个对手,纳兰锦瑟还真是有些心怵。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他都只能希望蓝幼兰能挨过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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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玉珠和五儿满心忐忑地坐在屋子里,在这春暖花开的时节,她们却觉得浑身发冷。
“五儿,你说,九王爷能规劝好王爷吗?”纳兰玉珠的声音还有压抑不住的颤抖:“王爷似乎是真的很看重那个贱人呀,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生气。五儿,他今天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想,是不是、是不是这样的?”
“王妃,您别这么想,您忘记王爷以前都对您说过什么吗?”五儿其实心里也没底,硬着头皮安慰纳兰玉珠说:“或许王爷对她只是一时的怜悯,明儿她好了或是死了,王爷自然会想明白的。”
“是吗?”纳兰玉珠很怀疑,她怎么想都觉得,今天殇冥逸连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就算不是这样,王妃您不是还有……”五儿俯身在纳兰玉珠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如此想来,王妃您还担心什么呢?”
“对对对!”纳兰玉珠连连点头:“我倒是吓糊涂了,几乎连自己是谁都忘了。五儿,赶紧去差个人把东西送出去。”
“是,王妃!”五儿微微一欠身道:“那您先歇着,五儿这就去办妥那件事,以免夜长梦多。”
“快去、快去”纳兰玉珠一边催走了五儿,慌慌忙忙的起身,衣服都没脱就裹进了被子里,小声念叨着:“我原本不想的,这不是我的错,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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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儿从纳兰玉珠那里出来,从杂物房最不起眼一个角落里,拿了一只老旧的化妆盒,揶在袖口里,神情紧张地往静僻的后院走。
在经过通往后院长廊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个满横肉的中年侍卫。两人打了个照面,并没说话,只是相互打了个眼色。擦肩而过时,五儿将手里的化妆盒迅速地递到了中年侍卫的手里,然后两人又像没事人一般的各自走开。
那中年侍卫巡到了外院角门上,又将这盒子转给了另一个瘦高个侍卫。如此,这盒子在整个汝阳王府传了整整六七次,才到了汝阳王府之外的一个“路人甲”手中。
这整个过程都被一个黑衣人看在眼里,在他的眼里,殇冥逸只顾着关在书斋里伤心;朱福却在一个废院里,莫明其妙地打了半宿的水。至于殇冥逸派出去的那个人,也只不过是为了取回灵药,医蓝幼兰的病。
他追着这只盒子一直到了镇南王府,站在镇南王府外面的林子里,他不禁乐得发出:“滋~滋~”的闷笑声。
“主公”另一个黑巾蒙面的人静悄悄地来到黑衣人身后,禀报说:“一切都在主公您的计划之中,幽冥宫的门人,果然就要踏足江湖了。”
“好!滋~~嘿嘿!好哇!”黑衣人振臂狂笑道:“老夫等了二十几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打吧,全都打起来吧!滋~嘿嘿、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