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蓝幼兰说着向门外走去,边走边说:“正因为绿儿是因为我才挨的罚,所以我更要去。大不了,让她打几板子出出气。王爷是为了一件很要紧的事才回来的,不要再拿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去烦他了。”
蓝幼兰天真的以为,这光天化日之下,狐狸精总不能把她吃了吧?没有领教过古代刑罚的厉害,她还以为,最大不了,就像小时候妈妈在她小PP上拍的那几巴掌。
春红见她如此胸有成竹,还以为她有了万全之计,欢天喜地的爬起来,扶着蓝幼兰往琉敏院走。
本以为走近琉敏院就会听到阵阵惨叫(电视里都这么拍嘛),谁知道直到她们走进了琉敏院的外院,也没听到半点哀嚎。就算有侍卫看到她们,也是像平常一样,对她们不予理睬,就像没看到一般。
蓝幼兰和春红都暗暗松了一口气:也许,纳兰玉珠还没来得及开打,还能保绿儿一条小命。
谁知才刚走过中院的花林,眼前的一幕直把蓝幼兰和春红看得倒抽了一冷气,整个人从头到脚迅冻了两三次。硬生生的定在原地,再也不知道走动了。
只见对面水榭的一片花埔间,两根深深钉入地下的木桩之间,呈“大”字吊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看其身形,应该是个女人。她的身上,不断的有东西滴下来,有似乎不断的有东西在涌动。
脑中一片空白的蓝幼兰,还没有想到要恶心,只是下意识地想:那滴下去的,应该是血吧?可涌上去的又是什么?没听说过血液到了体表,还能回流的。
“蚂、蚂蚁……是、蚂蚁!”春红的声音完全走了调,心惊肉跳地问:“那、该不会是绿儿吧?”
绿儿!(⊙o⊙)啊!会是绿儿吗!
惊恐大过于害怕,蓝幼兰和春红几乎跑到那个人的跟前,却又吓得后退了几步——那往上涌的,果然是一层层的小蚂蚁。它们就像最嗜血的魔鬼,被血滴冲到了地上,没粘住的又挣扎着往这个人身上爬。
“呕、呕……”蓝幼兰再也忍不住,回头不停地干呕着。
春红到底和绿儿姐妹情深,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壮着胆子一小步一小步往前挪着。手急剧地擅拌着撩开这人杂乱的发丝,春红当即吓得“啊!”地一声怪叫,一直后退到花埔根前,才跌坐在地上。
“是、是她……吗?”蓝幼兰的声音也颤抖了。
春红只是磕抖着牙齿,眼泪扑漱漱地掉,拼命的点头,却说不出话来。
“啊……!”蓝幼兰轻声惊叫,身形一晃,几乎也跌坐了下去。
她知道狐狸精不好惹,可她从来没想过,一个人真能使出这么狠毒的手段来。但凡心有一点点血肉的人,看到这一幕,也会觉得残忍吧?她怎么能把一个活蹦乱跳、青春正茂的绿儿,弄成这副样子!还给她身上,弄蚂蚁……!
“水、春红!”蓝幼兰的眼泪也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往下掉:“快些打水来,替她冲掉这些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