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已经接近修灵山了。”
“……”莫风、莫言见殇煜柯已醒转过来,没有回话,只双双拱手领命,默默地退了出去。
梅惜敛清洗了一次帕子,再伸出去的手颤抖了一下,还是擦上了殇煜柯的眼角,假装漫不经心地问:“皇上为何如此看草民,莫非草民脸上有花吗?”
“朕……”殇煜柯在他帕子擦下去的那一刻,闭了一下眼睛,眼泪迅速地渗进帕子里:“朕只是突然想起了父皇。梅侠士既然跟朕长得像,多少也和朕的父皇有些相像,所以一时心有感触,让梅侠士见笑了。”
“皇上,恕草民斗胆……”梅惜敛内心瞬间激烈地斗争着。
他很想问,但面对现在这样的小皇帝,他又不忍心问。因为,这可能关系着皇室的声誉,甚至有可能会揭开小皇帝幼年丧父丧母的伤疤。
“你是朕的继命恩人,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就是了,朕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草民要问的这件事,兴许关系到皇族的威严”梅惜敛定了定神,还是横下心来问:“那日草民见皇上送了一个小金锁给蓝王妃,敢问皇上,这个金锁可有什么来历?是皇上单有的,还是凡是皇族子孙,皆有此锁?”
“噢,原来梅侠士是问这个”殇煜柯不了梅惜敛的心思,轻松一笑说:“这小金锁是朕的亲皇阿奶,赠给朕父皇的满月之礼。据父皇说,这金锁原是一对,一个锁底刻烁字,也就是我父皇的名讳;另一只刻着晟字……”
“晟字!”梅惜敛浑身一震,手里的帕子掉在了殇煜柯的枕边。
“是啊,父皇是这么说的”殇煜柯见梅惜敛脸色有些泛白,关切地问:“梅侠士,你怎么了,是不是替朕疗伤,耗费内力过度了?”
“草民没事……”梅惜敛感觉自己有些虚脱,呐呐地问道:“那、那后来,那只刻着晟字的金锁,又去了哪里?”
“朕的亲皇阿奶,原本后来还生了一个小皇叔的,大约和朕的三皇叔同年而生。那只刻晟字的金锁,就是太皇爷爷替那个小皇叔先备着的满月礼。可是,父皇说,在小皇叔满月那日,叛军突然闯入了皇宫,小皇叔被掳,从此下落不明。太皇爷爷和父皇一直都在寻找小皇叔的下落,可是至今音迅全无。可能,小皇叔他早已不在人世了吧。”
梅惜敛只觉得脑子里一片“嗡嗡”作响,讷讷地说:“那么小的孩子,才刚满月;就算有金锁为凭,这茫茫人海,寻找起来谈何容易。”
“怎么不容易,朕的亲皇阿奶很奇怪,她所生的每个小孩都有特殊的胎记”殇煜柯说起这事,脸上带着颇为有趣的表情:“比如父皇,他一出生,左胸口便有三颗豆大的血痣;朕远嫁边塞的小皇姨,手腕带有七星。据说朕失踪的小皇叔,后颈窝的头发里,藏有一块鲜红的新月形胎记。”
“后颈窝……?”梅惜敛差点忍不住伸手去摸自己的后颈窝。
那个地方,常人自己看不到;被头发一遮,别人也看不到。所以,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块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