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殇冥逸担忧地看着殇煜柯。
蓝幼兰能歌善舞、琴艺超群,这一点他从来没怀疑过。可是,璃国人并不信奉佛教,与西域并非邻邦。上回她说跟一个西域老僧学生日歌,他就很奇怪了,难道皇上认为她既学了生日歌,也应该学了佛乐不成?
“三皇叔,皇阿奶叫你传蓝王妃,你就传罢。莫非,三皇叔的汝阳王府,朕去不得?”
“臣不敢!臣这就去传蓝王妃过来!”
殇冥逸不得已领旨出门,刚巧遇上领着一大群侍从过来的纳兰玉珠。
当着大家的面,纳兰玉珠竟向殇冥逸拜了下去,眉眼间带着不是爱意与温柔,却是惊惧。
殇冥逸心中一痛,轻轻扶起她,柔声说:“母后要我去宣蓝王妃,你便先进去与母后同坐罢,我去去就来。”
“妾身遵命!”
转身时,纳兰玉珠用孤助无奈的眼神看向太皇太后,却没有看见殇冥寒。
“珠儿,来,坐在哀家身边儿来”太皇太后亲手接了纳兰玉珠的手,将她半搂在怀城,摩挲着她的头发,低叹道:“罢了,你也不要埋怨了,这都是你的命。”
“他呢?”问这话的时候,她的语气有无限的爱恋。
殇煜柯不经意地从眼角瞄了她一眼,嘴角更坚毅地抿起,一动不动地坐着,目不转睛地望着门外。
太皇太后爱怜地说:“哀家现今才发现,他的确是个实心的孩子。这不,哀家今儿受了惊,才刚说想回宫去,他就即刻出去打点了。”
纳兰玉珠的嘴角轻轻地弯起了一抹笑意,轻言细语,如同一只乖巧的猫:“如此便好,珠儿也算没有白白……”
说到这里,她噤了声,太皇太后也便红了眼圈。满殿的人,都只等着蓝幼兰来,三个主子不说话,谁也不敢贸然开口。
不多会儿,纳兰锦瑟也赶了来,进殿就笑道:“姑妈,听闻你您又叫冥逸的蓝妃来问话,可是您也爱上了她那模样,赶着认了不成?”
“你这孩子,倒放了什么样的眼线在姑妈身边儿?连句也传不清楚”太皇太后没有半分恼怒,反倒一脸喜色:“这回,是皇上要传了她来,哪里是哀家。”
“哦,是皇上?”纳兰锦瑟惊奇地看着殇煜柯:“这却又是为何?”
殇煜柯淡然一笑,问:“表皇叔可曾听说过割肉喂鹰的故事?”
“曾听十嗔方丈说过一次”纳兰锦瑟百思不得其解,紧张地问:“这和蓝王妃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殇冥逸仍然只是轻笑,带着孩子气的顽皮。
这故事本身和她没关系,只不过,这个故事是她告诉他的就是了。所以,他才这么冒险,把自己的安危大事,赌在她身上。想来以她的精明,她就算瞎编,也能编出一段“佛乐”来罢?
太皇太后慈祥地替纳兰锦瑟解说道:“皇上近日似乎对佛经佛理感了兴趣,不知听谁说那璃国公主通晓佛乐,硬要去逸儿府上呆几日,去学了。对此,哀家也好奇。若她真会这些个佛乐佛经的,皇上学了,休养性情倒也是好的。”
这不过又是小孩子的一时玩闹罢了,她哪里就会佛经佛理了?昨日他们在十嗔方丈那里谈佛经,她可是一句话也没插嘴呢!
纳兰锦瑟轻叹了一口气,心想,呆会儿少不了又要在太皇太后讨人情,叫她不要为难幼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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