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红霞染红了半边城市的天空,像一张红色的大网罩住了这个城市的一角,就要落下去的夕阳也只剩下小半圈光亮的弧度,像在偷看这个世界的眼睛而露出的一小条的缝隙。
白雨帆在这个傍晚望着街道两边商店的门窗不停地走着,她想看一看上面有没有张贴招收钟点工的广告。
可是她把这面的街道从头走到末尾都没有发现任何一家的门前有这样的招工广告,她被迫又上前询问下营业人员,大家也都向她不同程度的摇了摇头。
白雨帆本来想在这个傍晚找个钟点工的工作先搛点饭钱,可是她已经走了两个多小时,逛遍了这面整条街也没有找到在这个时间里有招收钟点工的商店。
她走得有些累了,就想蹲在街边的一角歇歇沉重的双腿,但当看到自己下面穿的格子短裙时也只好无耐地叹了口气。
这种短小的校园裙子只适合正襟危坐或直挺的站立,所有大幅度的动作都不能去尝试,要不然可就变得难看了。
无耐之下白雨帆只好在街边的一个角落里靠着后面的墙壁站了下来,望着街边散步不停走动的人群,心里有一瞬间的迷茫失措。
手臂上的外衣又用双手往胸前的怀抱里紧了紧,伸手分别摸了摸外衣袋里的东西。
一个衣袋里装着一张仅有的百元大钞和几十元的零用钱,另一个衣袋里装着自己用了几年的手机,所以东西加起来也不值二百元,但是现在这些东西已是她身上的全部财产。
她本想着今晚要能找到一个钟点工的工作赚几个小时钱的话就可以找个便宜点的小旅店住下。
但希望是美好的,现实却很残酷,直到她把这面的街道走完都没有找到有招收钟点工的地方。
如果再过一段时间找不到的话也只能找个车站或是什么避风的角落里凑合一晚了。
她又伸手摸了摸有些饿扁的肚子,一边站着休息一边看着街上越来越多的行人,隔着衣服又摸了摸衣袋里的这可怜巴巴的一百多元钱,这些是她最后的生活费,在没找到工作之前是一分钱都不能再动的。
白雨帆虽然表面上看着有些凄惨,但事实也的确是有些凄惨,不过这点凄惨的生活境况要和生死比起来要微弱得太多。
白雨帆望着面前这个繁华的傍晚,从心里深处感受到一种从没有过的热闹人气,是当你知道自己还真实活着而感受到的一种生活的气氛。
她所逛的这条这街是这座城市的市中心,西夕西下的傍晚正是人们吃完晚饭出来散步活动的时间,而这种繁华地段更是人们喜欢活动的场所。
所以在这个时间的这个地点正是人流串动的高峰期,街道和路两侧完全被人流所覆盖,欣欣嚷嚷的人声冲击着人的耳膜,像个吵闹的菜市场。但此刻的白雨帆丝毫不觉得厌烦,反而觉得有些亲切。
白雨帆从没有在这个时间出行过,所以也从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的行人。
在以前她上班时几乎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有几次甚至会到午夜,所以她每天下班回家时,街道上都已退去了一天的吵闹燥热,只有少数的几个路人在街边安静地行走。
此刻的街道和那时路边的情景有多太的不同,她能感受到这人气高涨的街道所散发出的热烈气氛,带动空气的流动也变得快速,她也能感觉到人来人往间那每张过往行人的脸上所散发出的真心微笑,让她此刻的心里倍感温暖。
白雨帆伸手又朝自己的脸夹狠狠地掐了掐,再次确认了下自己的确是真的活着真的存在的事实,这不是做梦,一切都是现实是真的。
是的她重生了,就这样如做梦一般华丽丽的重生了,有点像故事书里写到的情节,但却很平淡,没有那么的惊心动魄。
再次想起她从楼上跳下时的情景真如一个可怕的噩梦,现在就如从那梦中清醒来一样是另外一个鲜活的毫不相同的世界。
当她知道自己还活着时,有惊讶,有激动,有好奇,也有些胆怯。
想不到老天具然又给了她一次重活的机会,被人逼迫从高楼跳下的白雨帆具然没有死,就这样的重生了,而且还重生在了刚刚大学毕业从校园里走出来的这一天。
所以她在爸爸再一次来学校接她回家时她说了个慌,没有选择再次和他回去,就这样在他走后偷偷地跑了出来。
现在她终于从那个家里逃脱出来,不用在一直面对不曾真心关爱她的继母,也不用在一直面对只有责任而对她没有丝毫疼爱的爸爸,现在的这个世界她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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