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喝酒,喝酒……”谢玉宇的脸也红了,忙把手里的酒杯举了举,仰头一口把酒喝掉。
“啊?你就这样喝掉了?”卫曦月失望的看着谢玉宇。
“呃……这,我忘了……”
“这杯不算,再倒上。”卫曦月拿起酒壶又给谢玉宇倒了一杯。
“来,咱们和交杯酒。”谢玉宇的酒意更胜,举着酒杯看卫曦月,只觉得眼前的新娘子宛若画中之人,一时想要看的更仔细,便往前凑了凑。
卫曦月羞涩的笑着伸出手臂跟谢玉宇喝交杯,一杯酒下肚也只觉得心里身上都热热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
“这交杯酒喝了,咱们是不是该歇息了?我好像是喝醉了,这头……有点晕呢。”谢玉宇抬手揉了揉眉心,红着脸说道。
“……这就睡了?”卫曦月的心里闪过一丝失望,她期待已久的洞房花烛夜就这么没趣儿?
“你,不是累了吗?”谢玉宇的脸越发的红,眼神也越发迷离。
“累,是很累了。这就睡吧。”卫曦月站起身来往床边去。
谢玉宇忽然起身跟上去,伸手从背后把她抱住。
“你……”卫曦月防不胜防,整个人便陷入一个温热的怀抱里,一时更是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曦月,人家说,洞房花烛夜是小登科呢。”
卫曦月低头啐道:“小登科算什么?大登科又算什么?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混账话?”
谢玉宇的脸颊如火烧火燎一样的烫,他紧紧地贴着卫曦月的脖颈,似是在拼命的汲取一点清凉,连呼出来的气息都似是喷火:“是族兄告诉我的。族兄说……”
“好了,你别说了!”卫曦月忽然明白,原来不光是自己在出嫁之前被嫂子教了一些事情,谢玉宇也在娶亲之前被族兄给好好地教导了一翻。此时两个虽然都不知道那些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一想想嫂子的那些话,卫曦月的一颗心就狂乱的跳着,似是要从胸口里冲出来。
“娘子,你的脸好烫。”谢玉宇的手指轻轻地拂过卫曦月泛红的脖颈。
“你还好意思说我呢!你自己都跟着了火一样……这衣服太厚了,脱了吧?”
“你自己的衣服都没脱呢,倒忙着脱我的!”卫曦月推开谢玉宇的手。
“那好,我先脱。”谢玉宇说着,便开始解自己的衣带。
卫曦月看见他身上的大红锦袍被褪下,露出里面绛紫色的中衣,趁着他如桃花一样的面容,一时看呆了。
谢玉宇把自己身上一层层的衣物都脱了去,连同脖子上的长命锁也摘下来放在枕边,只留着贴身的茧绸裤褂,便上前来解卫曦月的衣裳。
“呃……你,你你快些盖上被子吧!小心着凉!”卫曦月忙拉了被子往谢玉宇的身上罩。
“不要,热的很。”谢玉宇着急,挥手推开被子时用力太大,不小心把卫曦月给扑倒在床上。
此番情景,恰恰是应了那一个词:被翻红浪。
第二日天不亮,如心和如意两个丫鬟便在外边悄悄地候着,一直等到天大亮了,屋里才传来动静。细听,却只是悉悉索索的声音。
如心回头看如意,如意轻轻地摇头示意她还是别声张了,之前在宁侯府里,早上吵了郡主睡觉可是大事儿。郡主是会发脾气的——卫郡主每天都可以睡到自然醒是宁侯老夫人的话,连夫人都没办法。
房门从里面被打开,已经穿戴整齐的谢玉宇从里面走了出来。如心和如意忙福身请安:“姑爷早!”
“嗯,洗漱吧。”谢玉宇微笑道。
“是。”如心转身看了一眼身后。
原本就服侍谢玉宇的两个丫鬟忙带着小丫鬟上前来服侍谢玉宇洗漱。如心拿了帕子凑过去,小声问:“姑爷,我们郡主还没醒呢?”
“没呢。让她再睡一会儿吧。”谢玉宇说着,弯腰开始洗脸。
“二公子起身了?二公子早安!”一个穿着绛紫色坎肩的妇人笑呵呵的进门来,说话间便往卧房那边的重重帐幔扫过去。
“吴妈妈早。”两侧的小丫头忙跟妇人打招呼。吴婆子是柳氏的陪房,更是她的心腹。
“怎么,郡主还没起?这新婚夫妇是要给家里的长辈敬茶的呀!”吴婆子似笑非笑的问旁边的丫鬟。
“郡主昨日累着了,让她多睡一会儿吧。”谢玉宇说道。
吴氏立刻焦急的拍了拍大腿,高声说道:“哎呦我的好二爷!您这是什么话呀?难不成您要一个人去给咱们老奶奶和老爷奶奶去敬茶?”